手里拿着个荷包,见自己出来,迷迷糊糊的往自己身上系。
男人知道这定是她亲手为他做的,心情甚好的由着她系,只是她并未多清醒,老是系不上。
等她终于系上之后,男人也确实该走了。
男人叫她再去睡会,她点点头,躬身行礼送男人离开,然后闭着眼摸上床继续睡觉。
前路漫漫,新夫人进门之后晨昏醒定是必然的,咱们能睡当睡,及时行乐吧。
今日是广明郡主之女安乐县主生辰,县主设宴款待几位闺中好友。
酒过三巡,正是热闹的时候。
难得县主设宴,也没旁人,几位贵女也都喝了几杯果酒。
夏叶问已经喝了几杯的沈知蕴要不要去更衣,沈知蕴笑着道好,脸颊红红的,喝醉了是的,姐俩好的抱住了谢诗妍的胳膊,还得妹妹陪我呢,人家有话要对妹妹说。
谢诗妍嘴角有些僵硬,但为了接下来的事情顺利,还是顺从着被她拉了起来,向县主告了罪,县主难得玩一次行酒令,正玩在兴头上呢,挥挥手叫二人赶紧去。
更衣时,谢诗妍却不进去,说要在门前等她,被她硬扯了进去,之后就是手起刀落,将人给劈晕了。
她讨厌用药,直接将人劈晕了便是,简单利索。
她回头看了眼哆哆嗦嗦的夏叶,淡淡的道了句蠢货,她们给了你多少好处啊,一家子的性命都不顾了。
夏叶身子抖了抖,故作镇定道,小姐您说什么呢,奴婢听不懂。
沈知蕴冷笑着看她表演,听着外头房门落锁的声音,又看了看桌上熏香,勾了勾唇角,不出意外的,夏叶很快晕倒。
将谢诗妍扔到床上去,撇了眼床内侧睡的正熟的男子,沈知蕴勾了勾嘴角,将谢诗妍的衣襟给扯开了些,她没什么给人脱衣服的不良嗜好,这样便成了。
转身拿匕首迅速将窗户撬开,刚要跨出去,便听床上响起了悠悠男声,“沈大姑娘这是要谋害皇子?”
沈知蕴内心倒是有些惊讶的,面上却波澜不惊,轻嗤一声,并没有收回跨出去的那只脚,床上那位已经行至她身前了,她淡淡回眸道:“殿下严重了,臣女自保而已,就是不知三皇子殿下在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了。”
她上下打量了这人一眼继续道:“还是这局,是殿下专门为臣女设的?”
她啧啧两声,“外界传闻三皇子是个草包,今日一看,倒是一点也不一样呢。”
外头已经有了动静了,眼看就要有人过来,安若瑾叹了口气,“姑娘太过聪慧,怎么办,本皇子更感兴趣了呢。”
说完挥挥手,房梁上跳下个侍卫,只见那侍卫从床底拽出了个男子,径直的给扔床上去了。
沈知蕴冷哼一声,径直的翻出了窗外。
安若瑾摸了摸鼻子,没事人似的也翻了出去。
却见沈知蕴颇为淡定的站在窗前对里头道,“还得麻烦侍卫兄搭把手,将我那侍女给扔出来。”
侍卫抽了抽嘴角,一把将夏叶给扔了出去,自己才翻了出去。
安若瑾抱着膀子啧啧两声道:“卖主求荣的东西,还留着?”
沈知蕴哼笑两声,翻了个白眼道:“嗯,留着回去杀了吃了,殿下要尝尝?”
安若瑾:嗯……好带劲!他喜欢!
郡主府消息瞒的倒是挺好,丝毫没传出谢诗妍失贞的只言片语,只是不久便听说谢诗妍被四皇子一顶小轿给抬进了府做了个侍妾。
此时的沈知蕴看着外头萧条的景色,回忆那日被三皇子的人扔到床上的男子,嗯,那人应不是四皇子,谢诗妍是真的挺有本事的,失贞了,还能被四皇子给纳了去。
她这几日好一阵安抚受了情伤的兄长,见兄长真的无事才松了口气。
春桃进来呈上了一封信件,没有署名,但是沈知蕴却知道是谁。
果然她梦里嫁给三皇子不只是被做局这么简单,这位韬光养晦装废物装了这么多年,突然在自己面前脱掉了伪装,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呵,她也没打开便直接将信扔进了炭盆,夺嫡吗,沈家不掺和!
她拿过嫁衣,补了几针,安心备嫁,想了想,又停了下来,还是去看看娘亲,一到冬日,娘亲的精神便愈发的不济,她合该多陪陪她。
日子就在吃喝做绣活中度过了,直到老祖宗的寿辰前几日,叶知微才将护膝做好。
不是她做的慢,是她根本不会做,学了些日子才做成。
这种东西其实她可以叫丫鬟婆子做了她拿过来就成,但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子,说自己做就自己做,万不能叫别人代劳,人贵在真诚不是。
寿礼算是忙完了,她如释重负,胃口也好了起来,想要做个豆花来吃吃。
这些日子她可不是白忙活,时不时的也会做上些好克化的甜品给老祖宗送去,连带着小小姐顾静禾也又缠上她了。
原是有一次她做了个椰蓉奶糕给老祖宗送去,正巧碰到了奶呼呼的小团子,回来的时候顺便带上了小小姐这个挂件。
顾静禾自这次得了吃的就又粘上她了,这孩子虽只四岁,但性子执拗单纯,喜欢谁就粘着谁,于是经常会在冬日有暖阳的日子叫乳娘带她来叶知微的院子顽。
有时候一呆就是一日,连晚膳都在她这用。
叶知微也喜欢这孩子,时不时的做些吃食叫人送去,自己有时也会去看看她,顾铭珏倒是乐见其成,老祖宗见此也没说什么。
今日天气也好,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豆子已经泡了一夜了,院子里的丫鬟婆子轮流来帮着磨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