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只是一个麻种而已,作为马尔福,他不会再在意。
他这样想到,也这样做到,唯有偶尔看到对方与那人站在一起时,又有着不甘开始翻腾。
哈!
她竟然这样做了。
倒地的男巫,冷漠的女巫,在一瞬间紧紧地摄住了他的心神,身体也情不自禁地战栗起来。
是恐惧吗?
指甲陷入皮肉,灰蓝色的眼眸盯着地上的一团烂肉,更多涌现的是——兴奋。
他终于知道那份违和感的由来了?
他识破了她的假面。
或者,
德拉科假意惊慌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努力或者说也算是有几分本色演出地扮演着天真又想在父亲面前有所表现的贵族少年。
心中被压抑的不甘与嫉恨也终于在‘被迫’的答应中得到了某种饵食,满意地再次蛰伏。
只是,
人心总是贪婪的。
盟友、伙伴、‘教徒’,亦或终于得到的亲密关系再也不能满足那个蛰伏的野兽。
因为,
有一个过于耀眼的伴侣,是幸运,也是不幸。
泛黄的牛皮信纸被死死捏紧,苍白的手腕暴起青色,灰蓝色的眼眸中有风暴酝酿,可是最终又无力地化为平静。
昏暗的窗外,时不时卷起几分浪花,湖水腥凉的气息如同蛇一般在房间内蜿蜒。
许久,猩红的火光亮起,宛如沉寂的尸体一般的人影有些僵硬地摆动着肢体。
‘后悔吗?’
双眸随着火光闪动,明亮与晦暗在其中交错。
在她的面前,所有的骄傲都仿佛不值一提,能做到的,也就是如同信徒般膜拜。
但是,问题从来只有一个答案。
他将所有的混乱情绪化作刀刃,残忍地剖析着自我内心的低劣。
他不曾后悔,也从不掩藏能够得到她的特别对待的得意与虚荣之心。
他站在高处,得意着爱人的优秀与强大,炫耀
着她毫不掩饰的偏爱与纵容。
可是,
强大滋生崇拜,强大又滋生着不安。
她的身边总是聚集着形形色色的人,一个离开,便立即有着无数的男女蜂拥而上,愤恨、嫉妒油然而生,但他的骄傲,又让他无法真正做到和那些人一般——摇尾乞怜。
而他呢?
即便他的魔药水平远远超过众人,甚至得到了作为魔药大师的斯内普的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