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隐隐作痛。
“言言,你的前男友来了,要回去吗?”
俞周勾唇微笑着问,吻了言许,一颗药渡入延续口腔中。言许狂躁的情欲瞬间被压制,思维变得清晰。
俞周又问了一遍,言许迎面一眼看清了眼神冰冷的贺逐深,而他自己正微张着嘴,枪支带着涎液像性器一样从他嘴里色情地拔出来。
言许顿时闭上嘴,偏过头,没有说话。
“瞧见了吗,他不选我,但也绝不选你。”
“恨他吗?要不要我当着你的面,帮你杀了他。反正这个冷心冷性的小骗子也背叛了我,怎么样呢?”
话音刚落,一颗子弹擦着言许的头发射向了贺逐深,贺逐深反应极快地避过,同时朝着俞周的腿射去。
俞周避开,拿言许当肉垫子,再度把枪抵在了他的额头。
冷声道:“不想他死就让我们走。”
从言许视线清明的那一刻开始,贺逐深的视线就始终牢牢锁在他身上。
少年瘦了些许,单被没有被虐待的痕迹,五官眉眼仍然美得惊心动魄,他虽然受制于人,却冷冷看着地上的泥土,眼神是熟悉的倔强。
只要言许向他求救——
对,只要向他服软,哪怕继续骗他说毒不是他下的,叫一声他的名字,他都可以原谅他。
然而从始至终,言许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贺逐深眼神变得阴鸷起来,他挥了挥手,围在一旁的黑衣人让出来一条道。
俞周要了一辆车,挟持着言许一路开出几十公里。
一路上言许都没有说话。直到一条荒无人烟的大道上,俞周拽着言许弃车而逃,俞周突然吐出一大口血。
他半跪在地上,捂着胸口笑了。
“好,很好,剩下的药你居然下给了我……”
言许冷冷盯着他,说“你该死”。
俞周捧着言许的脸,再次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言言,你真是太棒了!怎么会有你这么擅长伪装的宝贝呢,我们都被你骗得团团转!我真是爱死你了!”
言许沉默地看着他。
“从一开始你就想好了吧。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确实诧异你为什么不想跟贺逐深回去,毕竟好像你更恨我。
“没想到你是吃准了我不可能给贺逐深带你走的机会,杀了我后,不放你走的话贺逐深会追到这里把你带走,你在逼我帮你逃走。”
“言言,你实在太对我胃口了,怎么这么会装这么狠心,我当初就不应该心慈手软应该把你调教成我的乖乖小狗。”
言许只冷冰冰看着他。
俞周问:“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带着你一起死吗?”
“我死了,没有人替你报复贺逐深,你们的博弈里贺逐深就赢定了。或许你不希望贺逐深带走我的尸体。”
俞周猛然大笑起来,咳了好几口血。
“赌赢了啊。”
他拿出钥匙,解开手铐。言许想抽出手腕,却被握得死紧。
“小言,我是输了,输给了你,但你也注定做不了赢家。我给你注射的药,一年份的解药在这里,我给你的身份可以继续用,没有人知道。接下来这一年里你可以靠药维持理智,但一年后你没有找到代替的新药的话就会变成欲望的奴隶。”
俞周递上一个透明的小瓶子,里面装着几十颗白色药丸。
“或者说,你千万别被贺逐深抓到,你也千万别妄图爱上什么人,这种药无解。至于你解救的那些人,他们没有药,不是会自杀就是会重新走回肮脏的路。”
俞周疯狂地咳嗽起来,他不知哪里来的巨大力气把言许压倒在地上,言许根本挣扎不开。
“你要干什么!”
言许好像听见俞周解开皮带的声音,他疯了吗!都快死了还想这种恶心的事。
言许僵住了,一个硬物直直抵在自己的臀缝中。
言许挣扎着一脚踢了过去,大概是俞周体力不支,真被他一脚踢开了,可俞周还是抓住了他的脚踝重新将他拖回了身下。
他没有再做别的动作,只深深凝视着眼前人惊惶的脸,仿佛要刻在脑海里。
就是这样的,用恐惧来欺骗他,可惧怕又仿佛是真的,真得害怕,真的不喜欢男人,真的不喜欢他。
“你也摆脱不了我了,言言。我给你下的药将是你一生的烙印,你的短暂的自由和未来的情欲煎熬也都是我赋予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