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pe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趴在楼梯上,一点点往上爬,爬一段,叫一声,似乎在寻找冷逾。
裴霁安走到它面前,将其一把捞起,摸了摸它松软的尾巴尖,“你冷爸在忙着,我先陪你玩好吗?”
hope不情不愿叫了一声,声音不如先前得好听,态度也不热络。
裴霁安算是看清hope这只“喜新厌旧”的渣猫本性,装作生气地说:“好啊,我这就去没收你的所有小鱼干。”
hope似乎听懂了裴霁安的话,立马向裴霁安示好,试图挽回自己的口粮。
裴霁安态度坚决,“见风使舵,罪加一等,玩具也没收。”
说完,不管hope再怎么撒娇,他都不转变方向,径直去了二楼他给hope专门准备的小房间。
他在hope“你来真的?”的眼神中,动作迅地将里面hope囤积的小鱼干通通收了起来。
心如死灰的hope撅着对准裴霁安,开始赌气。
裴霁安拍拍它的小脑袋,“知道你该讨好的人是谁了吧?”
hope甩了甩尾巴,就是不理他。
于是裴霁安又往猫爬架那边走,打算没收几天hope最喜欢的萝卜玩具。
可没走两步,他的脚尖突然撞到了什么东西,在地板上骨碌碌滚了几圈,出几声轻响。
裴霁安垂眸,看到斜躺在地上的黑色手杖,顶端缠绕的藤蔓在浅淡的阳光中熠熠生辉。
裴霁安眯起眼,弯yao拾起那柄手杖,摩挲两下顶端的藤蔓花纹。
他转过头,不轻不重敲了敲炸毛白团子的,脸上虽然还带着笑,但嗓音却没了先前的温和。
“小猫崽,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当玩具玩的啊…”
*
墙上的指针随着时间的流逝转了一圈又一圈,外面的天慢慢转黑,诊疗室里没开灯,只余窗外的暖黄路灯投过来的些许光线。
中途裴霁安过来看了几次,冷逾一直没动静,但旁边的仪器显示他的心率很正常。
鉴于跟冷逾之间还有一顿“赔礼道歉饭”,作为医生,裴霁安一向很注重健康,择日不如撞日,他决定留冷逾在家里吃晚饭。
冷逾虽然不爱吃甜,但很喜欢吃他做的糖醋鲤鱼,赶上胃口好的时候,一人能吃一整条。
趁着冷逾还没醒,他出去逛了一大圈,把要用的食材都买齐了。
他平日里很少下厨,冷逾是除了他的家人外,唯一一个尝过他手艺的人。
煲上汤,裴霁安看了眼时间,八点三十七。
距离治疗开始已经过了五个多小时。
楼上还没动静。
他洗了遍手,消完毒,快步上楼。
冷逾依旧安静地躺在椅子里,面如金纸,偏偏唇红似血,仿佛全身的热都汇聚在那上面。
“小逾?”
裴霁安叫了他两声,没反应。
他顿感不妙,火按通电极片的电源。
脉冲电流从皮肤相接的地方一圈圈扩散开来,冷逾的身体反射性弹跳起来,四肢开始颤抖,呼吸不停加重。
“啊…咳咳咳…哈啊…”
冷逾猛地睁开眼。
旁边一直盯着他的裴霁安松了口气,上前一步,“你可算醒…”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狂扑上来的冷逾撞倒在书桌前。
脊背猝然砸在桌角,疼得裴霁安脸色一白,止不住地皱眉。
冷逾弓着身,将制服穷凶极恶的罪犯所用的格斗术与擒拿术用在裴霁安身上。
裴医生虽然平常也有锻炼,但依旧敌不过常年从事高强度高体力工作的冷处长,他的手被冷逾轻而易举扣起来,高举过头顶。
冷逾抿着唇盯着裴霁安,阴沉的眼神让裴霁安觉得自己像吊在绞刑架上,即将被处决的死囚。
“小逾,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