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应该叫顺丰,你应该叫智障。
“吃了。师父,我饿。”曹老头很诚恳地回答。梦里曹老头没有一点中的鸡贼。
顺丰师父并没哟理睬曹老头,而是瞪了我一眼,慢悠悠地说:“智障是你师祖。我是顺字辈的,你师祖才是智字辈的。由于你刚才分不清辈分,明天罚你去要饭。”
顺丰师父吃完鸡腿,意犹未尽地将每一根手指都吮吸了边。一直看到手指头上没有油了,这才很满意地打了个饱嗝。他看了看站在原地的我和曹老头,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他又盘坐下来,开始沉思。
忽然,他睁开眼睛,问我俩:“现在我们开始上课,道是什么?”
“抓鬼、练春药。”我忙答道,就看到师父瞪了我一眼。
“要饭,鸡腿。”曹老头回答,就看到师父很赞许地点了点头。
“嗯,不错。”顺丰师父点着头说,“道,存在万物之中。道,存在于天地开始之前。这样说吧,就是宇宙大爆炸的奇点,阿尤昂得斯丹?”
我摇头,再看曹老头也是一脸茫然。顺丰师父看到我俩都是楞呼呼的,就长舒一口气,说道:“这样就好办多了。你们记得,道就是宇宙大爆炸。然后呢,道就化成气,气呢,就是夸克;气下面就是三清,三清呢就是质子、中子和电子;三清下面就是天,也就是分子了,有了分子也就有了化学。化学究竟是什么?化学就是你;化学究竟是什么?化学就是我。……”师父讲到这儿,就开始唱起那神曲。他唱得我只想吐。
看不出来,师父不去卖拐真可惜了了。他硬活生生地将老子的道和门捷列夫的元素周期表连接起来。
“道,向大了说就是天地,就是宇宙;向小了说,就是鸡腿、就是汉堡包。可惜,没了。申孕呀,下次要饭时记得多要几桶?记得不,鸡腿多,道就多。这是今天的名人名言。跟我念,鸡腿多,道就多;鸡腿多,道就多。”
我就看到曹老头拿着笔,在那里仔仔细细地在本子上划拉着。尼玛,师父你再教下去的话,我们就去肯德基打工去了。等曹老头划拉完,还伸出大拇指一阵赞扬:“师父真是精辟入里呀,能将这么玄之又玄的东西捯饬得这么清楚。高,实在是高。”
顺丰师父转头望向我:“闹残呀,我刚才说的你的明白?”
我忙胡乱地点头。尼玛,明天我就自动退学,回家就做农民工。
顺丰师父嘴里念叨:“非驴非马是骡子,非工非农农民工。莫道农民兄弟苦,一天能挣三百五。莫笑白领工作闲,每月到头全花完。”
曹老头刚划拉着呢,顺丰师父制止他:“身孕呀,这句话你就不要记了,我是对闹残说的。”
曹老头一脸兴奋地说:“师父的话就是真理,一句顶一万句。向顺丰师父学习,向顺丰师父致敬!”
在曹老头的一连串口号下,顺丰师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顺便夸奖了曹老头两句上课认真听讲,认真记笔记,期末考试门门得一百。夸奖完曹老头,师父又清了清嗓子,给我俩上课:“上一讲我们知道了道就是鸡腿。下面我们讲怎么样修道。身孕呀,你来回答应该怎么样修道呢?”
“勤要饭、吃鸡腿。”曹老头一脸兴奋地回答。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顺丰师父赞赏地点了点头,“修道,就在身边的一点一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要打坐,要下副本。而是先吃饱肚子,道士是个体力活。没个好身体,什么都做不成。一定要记住。”
接下来,顺丰师父给我们讲解下如何修道。一直将我听得坚定下信心,明天无论如何也要自动退学,铺盖卷不要了。
等到最后,顺丰师父才问我:“闹残呀,是不是不像听为师给你上课?”
我先点头又摇头。
“你骗不了我的,你的眼睛出卖了你的心。为师交给你几句话:‘道术无门莫心急,前面自有领路人。若问领路是何人?史上数他跑得快。’好了,下课吧。”说完,师父在我手心轻轻一点,凉飕飕的。
我惊醒,看到长长的口水已滴到手上,慌忙擦去。在看邻座上,一个小孩子正举着鸡腿在座位上晃来晃去。怪不得做梦都一直有鸡腿呢。
我抬头看了看外面,就快到家了。这时候,电话响起。我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不想接,他又在拼命地响,这才接通。原来,是盛世公司打来的,叫我明天再过去复试。
这效率,也有点太快了吧。看来,抓住主考官的爱好才是最主要的。不过,我一想到那个主考官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我问我潜规则,就觉得菊花一紧。想到这儿,我就忙给王建刚打电话,问她那个主考官是刚正不阿的直男还是不走寻常路的弯弯儿还是时直时弯的家伙。
王建刚在电话里回答我:“你问的是私人问题,公事上的事情还好办。私事上的大家都不怎么过问,她也不清楚。”最后,还问我今天的面试怎么样,怎么走了也不告诉她声。
我回了她一句还凑合。
放下电话,我就陷入沉思:这可是件大事,万一那家伙喜欢“强人锁男,男上加男”,那我岂不是“菊花残,满什么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