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那就好,這幾日練劍你不似從前那般劍氣凜然,我還以為…是我多心了。」
霽華放下心,姬玄素來有分寸,不會拿自己安危開玩笑,他若說沒有,便是真的沒有。
姬玄下垂睫羽,微微有些出神。
————
「把她關進去!」
一個呵令,鹿獸和虎獸粗魯將女子推進去,素心跌倒在地。
骨籠之中,荊棘遍布,僅僅推進去尖銳的骨刺便戳中血肉,空氣中悄然瀰漫著血腥味。
素心咬著牙,勉強起身,譏諷:「只會用些卑鄙手段。」
「哈!」
高台的石椅上,滿身紅艷的桑意歡斜斜靠著,纖長細膩的腿翹在上面,手撐著臉頰,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面對她的譏誚,桑意歡無動於衷,勾魂的聲音輕嘆:「卑鄙?卑鄙的不是你們紫陽宗嗎?一月之期已經到了,我不請你,你會來嗎?」
銳利壓迫的眼神同她對視,兩名女子一個身居高位,一個囚籠之徒,都沒有服軟的意味,周圍氣氛停滯,甚至有窒息的感覺。
素心冷笑一聲,背後的手中憑空出現一個符,用手一捏,散若星光般消失。
面上,她微揚下巴,淺淺一笑,似是假設:「如今我失蹤,姬玄他們恐怕已經在來的路上,蘇歡你能殺的了誰?」
「我能殺的了你。」
桑意歡笑容收斂,紅影一閃,手掌化爪,扼制在素心的脖頸處,手指不斷用力,感受著不斷顫抖掙扎的人。
素心臉頰泛紅,呼吸急促起來,努力扒拉著手臂,但似螞蟻撼樹般可笑至極。
桑意歡半眯眸子,嘴角弧度上揚,像看螻蟻般看著她,那樣輕賤,那樣蔑視。
眼角泛紅,死死盯著牢中女子,她低語:「素心,沒有人能救你,紫陽宗,崑崙墟包括所有人修,都要為狐族陪葬。」
手掌一松,素心跌落在中央,大口呼吸著空氣,惡狠狠地望著她。
看她外露的情緒,桑意歡大袖一揮,空中浮空水鏡,裡面映照著流動的畫面——紫陽宗。
無數妖獸衝著紫陽宗蜂擁而至,如同聞見腥肉味的狼狗般,不斷的撕咬著紫陽宗弟子,一波接著一波,巍峨聳立的紫陽宗暈上血色。
不斷有弟子死去,長老們前來支援,還是杯水車薪。
「你覺得,他們還能來救你?素心,我就讓你親眼看著你擁有的,一點點消失,你就像地上的一攤爛泥,被人踐踏。」
素心咬牙盯著水鏡,兀然發瘋一樣沖向桑意歡,寒涼的骨牢困住她,她拼命吼叫,發出怪異的笑:「不可能!你一個低賤的妖獸,絕不可能做到,你們就應該被我踩在腳下!」
桑意歡手中出現一條骨鞭,烏黑嶙峋的骨鞭縈繞著電光,又被隱隱的黑氣掩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