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灼调侃道:“妈妈这是顺便也帮我把衣服洗了?”
周椋别开头,“你知道就好。”
许灼勾唇,“夫夫之间不言谢,今天我也给你带礼物了,你把抽屉里的东西拿出来看看。”
周椋诧异看他一眼,眼底划过些许期待,手伸到和许灼的抽屉呈惊天对比的自己干净整洁的抽屉里。
有一个圆形的巴掌大扁平的硬物,他拿出来一看,上面竟然还贴着张便利贴遮了个全貌。
便利贴上写着:
【请欣赏世上最丑的人】
周椋觉得古怪,但还是迟疑着,揭开这张便利贴。
“……”
里面竟是个小圆镜,照出了周椋此时无语想打人的脸。
“哈哈哈!!”许灼笑得捧住肚子。
——
睡着了的周椋,不禁被记忆里许灼的笑声感染,也跟着弯唇,但干涸的嘴唇牵扯了下,瞬间醒来。
意识到是做梦的那一刻,无尽的的失落瞬间填满的周椋的病体。
那次争吵,许灼没有被他推远。
那这一次呢,许灼恐怕永远不会再走向他。
迷糊间,周椋看到床边坐了一个关切的身影。
周椋的心空了一瞬,为什么会看见许灼,这是梦还没有醒来?
许灼和他对视了两秒,有些尴尬地转开头,昨天和这人吵得那么凶,现下还没有说开呢,还抹不开脸。
“我、我去个洗手间。”他说着就要起身。
周椋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梦。
他不顾欲把他撕裂的头痛,猛然起身,从后紧紧抱住许灼,“别走。”
许灼被他禁锢在了怀里,动弹不得。
周椋还在发烧,身体很烫,不知道是因为感冒还是什么,带着些鼻音,在许灼耳边呢喃:
“对不起,我错了。”
许灼怔住,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周椋说这样的话。
他记忆里的周椋,服软的方式基本上是主动为你做些什么,或者主动同你说话,而不是这样直接地说那三个字。
“错”这样的字眼也鲜少出现在他的话语中。
周椋在他耳边蹭了蹭,轻声道:“我以后不会了。”
不知道是不是许灼的错觉,他从这句话中听到了承诺、商量,甚至是不易察觉的乞求。
喝醉的时候,比背后抱更亲密的姿势他们也有过,但许灼此刻却觉得是他们彼此靠得最近的一次,这种距离指的不是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