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不知何时来了两个鬼鬼祟祟的人。
其中一人猫着腰,小心翼翼进了他日夜煮着开水的柴房棚。其中一人,蹑手蹑脚,背着一个竹背篓,摸进来他们已经许久不开火,甚至算不上厨房的厨房。
嬴封拢了拢肩上的棉袄,漫不经心推开木门走向柴方棚。四周静默了一瞬,柴方棚里的人突然“啊”的一声惨叫,又瞬间收声。
屋里,嬴封大火炉不在,被窝里的温度缓缓降下来,黎狗儿将巴掌大的脸蛋全埋进了被子里,窝着身子,蜷缩在一起。
摸进厨房的人甚至还没来得及惊慌,就感觉脖子一疼,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尖叫鸡,惊恐都卡在了嗓子眼儿里。
“来干什么的?”嬴封丢垃圾一般,将两人都丢到了院子中央,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地扫了他们一眼。
两个男人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因为穿着单薄冷的,还是怕嬴封怕的。
“我,我们,我们只是……”
“嬴,嬴封我们错了!”
男人话落,撒腿就跑。
嬴封挑眉,抬起一脚正中他的后腰。男人踉跄着迅速往前冲,狠狠摔了个狗吃屎。
“啊焯!”
“老二,你没事儿吧老二?!”
“啊,疼,疼死老子了,妈的!”
嬴封慵懒走向他们,端着居高临下的姿态,桀骜又跋扈,“要是收不住声音,就把你们的脖子拧断!”
老二在地上疼得扑棱打滚,硬生生将脸色憋得通红不敢出声。
“嬴,嬴封,我们真的错了,妈的,放过我们还不行吗,刚到这儿就被你抓了,我们什么都没干成!”
嬴封扭了扭脖子,“今天拿木头砸门的,也是你们俩?”
“不是啊,谁好好的拿木头砸你家大门了,这不是给你们提高警惕的机会么,我们怎么可能砸你家大门!”
“既然不是你们……”嬴封借着微弱的光,睨了他们一眼。
老二急忙抢话,“当然不是我们!”
“今晚来偷什么?”嬴封没理会他们。
看这俩也不像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没什么损失,嬴封也不打算较真跟他们计较。
“那……那个……”
老二低着头支支吾吾,连忙拉扯了一把身边的黎老大。
黎老大慌张甩开他的手,恨不得说莫挨老子。
“黎老大你说话啊……”
老二见扯他扯不动,忍着摔疼的膝盖和胳膊,生气,“欸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轴呢,我们来这儿不就是为了搞点粮回家给孩子们吃吗,你怂什么怂了?”
“嘘,嘘!”
黎老大脸色骤变,连忙一把捂住他的嘴,“你胡说什么,我们俩单身汉,哪里来的孩子,别特么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