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哲理啊,这是哲理!”易思甜狗腿的竖起大拇指表示赞同,而后毫无愧疚之意的躺进沙发等开饭。
军人办事要的就是高效率!她不过打了个小盹,“田螺先生”就摆满了一桌饭菜,香喷喷的冒着热气,汤色碧绿,菜式清雅,聂云霄式的极品享受。
饭后,她终于感到一点点不好意思了,在客人洗碗收拾厨房的时候,活跃在他身旁帮忙收拾,弄得自己反倒像客人一般。想到自己的爱情进展的这样顺利,幸福的未来已经在不远处招手,她就开始为好姐妹的不幸担忧,自己一个人也想不出来好招,于是问了聂云霄:“聂云霄,如果你的一个好朋友,他即将婚娶的对象是个蕾丝边,而他全不知情,但是你知道了,你会怎么办?”
“什么边?”
“蕾丝……”她顿了一下,解释道:“如果她只喜欢女人。”
聂云霄想起小周的事,眉心一皱:“甭跟我谈这个,糟心。”
“不说就算了。”
看她失望的样子,求知欲又这么旺盛,聂云霄也不好泼她冷水,于是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啊?”
“你朋友的男人是同性恋的事。”
太可怕了!太了解她有时候也未必是件好事,一下就把她看穿了。总不能说,三年后王宁撞到易杨和一群汉子玩群p吧!?
易思甜也只好敷衍:“就是碰巧知道的。”
“那这婚可不能结。”
“就是就是!”易思甜原本还为自己改变了王宁的人生轨迹而纠结,可听到聂云霄果断的下了定论,她就像伯牙遇见了子期,兴奋的眼睛直发光:“那我把这事儿告诉她吧?”
“非也,非也。”聂云霄擦干净了一干碗盘,整整齐齐的排进橱柜,才转过身对她说:“被人当面说穿,那得多伤自尊呐?”说罢拿微凉的手掌捧起易思甜的脸蛋:“你那点道行太浅。这件事整体得靠战略,而局部,得玩点儿战术。”
看着易思甜迷惑的眼神,聂云霄吻了吻她的睫毛:“拭目以待吧,小妹妹。”
20彩云追月
晚八点,王宁准时到“栖息地”bar赴约。
上了二楼,按惯例挑了处偏僻幽静的地儿坐了下来,服务生很快迎上来招呼,王宁便答:“先来一杯黑啤,加冰谢谢。”
服务生退了下去,她才端起手边的冰水咕咚喝了大半,放下杯子之后,才开始打量这间酒吧。
“栖息地”这间酒吧王宁早有耳闻,同志的聚集地,也不乏“女同”和“腐女”。每逢周末这里的男男女女都会玩得很high,紧绷了一周,找乐子轻松一下,这里倒是个不错的提议。
王宁远眺一楼中央的袖珍舞台,八块腹肌的年轻男子正身手矫健的表演着钢管舞,变幻莫测的镭射灯光下白皙的肉|体上下翻飞,只穿着一条内裤的完美身材充满诱|惑,香|艳刺激的画面让舞台周围人满为患,叫好声不绝于耳。
王宁素来最好“男色”,要不是遇到了易杨,她还想多玩几年,多泡点帅哥。
看着周边卡座里勾肩搭背,吻得难分难舍的男人们,还是不由感叹,帅哥都爱上猛男了,再不早点收心,恐怕最后她连只公的都抢不到,这世道,帅哥的市场竞争也太激烈了。
想不到这间酒吧的音响效果还不错,震的心脏都在打颤耳朵还蛮享受。王宁兴致勃勃看了会儿钢管舞,把脖子都看酸了,于是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易思甜迟到快二十分钟了还没来,她向来都是准时的啊?
王宁起身去了洗手间打电话。一进去才发现这里的洗手间是男女共用的,饶是王宁这样open的女性还是难免尴尬了下,目光回避了几个背对着她的男人,推开一扇隔间门走了进去。
拨了一通,没人接。王宁疑惑的“嗯?”了一声,正准备重拨一次,却听见门外传来一道吊儿郎当的男人声音:“易公子!”
易杨的哥们儿也喜欢这样称呼他,所以王宁愣了一下,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条件反射似的竖起耳朵等待着这位“易公子”的回答。
“你丫怎么才来啊?”不远处传来一句略带不悦的嗓音,居然是易杨!
他不是说周末要加班,所以不能陪她了吗?他为什么会在这?女人来这儿是为了饱眼福,男人到这儿来可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的,因为这里百分之百都是gay,除非他……
她被自己的念头吓得冷汗涔涔,直到易杨的声音越来越近,对刚才那个男人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那男人依旧吊儿郎当:“这儿没劲!听说易公子刚从泰国回来?玩的还尽兴吧?”说罢坏笑了几声。
“甭提了,不男不女的玩得那是真没劲,那|话儿都硬不起来,叫的床又烂……”易杨压低了嗓子又说了些污言秽语,声音渐行渐远,最后融到更远处的音浪里。王宁僵在原地,无力的靠着门板,只觉得五雷轰顶,嗓眼腥甜,差点没呕出一口恶血。
易杨这个伪君子,简直禽兽不如!认识他这几个月,日日甜言蜜语,夜夜情话连绵,鲜花礼物各种体贴,简直无微不至,迷得她晕头转向。怪不得他急着结婚,原来是找个幌子当遮羞布,欺上瞒下,方便自己出去鬼混!
冷静了片刻,王宁沉着脸推开门走了出去,搜寻了半天,终于在二楼的卡座里瞧见了易杨,他正和两个男性朋友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表情不冷不淡的,他一贯的模样。看眼神像是在等着什么人,不断落在一楼的袖珍舞台上,短短十几秒间,已经看了好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