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甜不知该如何开口,这人瞧着委实眼生,连脑海里小学通讯录都翻出来了,也猜不出他是谁,“接下来发生事,希望不要张扬。”
这青年回答异常淡定,仿佛习以为常:“好。”
“有些事情记不大清楚,想要问问。”
“您只管问。”
“是谁?”
那青年诧异:“需要请医生进来?”
“不必。”
青年扶了扶眼眶,猜度着这雇主心思,“是陈柏尧,您特级助理。”
易思甜指了指书桌上照片,“他是谁?”
“他是晟世集团创立人,前董事长,苏易晟。”
那么呢,是什么人?
见易思甜陷入疑虑,却不再多问,陈柏尧十分机敏,说:“您是晟世集团现任董事长,ia易。因为您觉得易董事长这个称谓难听,而易女士这三个字更显老气,所以,您比较喜欢大家叫您易小姐或是ia。”
晟世集团?她有无听错?
“什么时候事?”
“去年农历新年过后,您正式接替苏易晟董事长,成为晟世集团董事局现任主席。”
易思甜觉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是如何办到?”
陈柏尧竟开始打趣:“网络上有十分详尽报道,众说纷纭褒贬不一。入职晟世从基层做起,到最后成为集团董事长,您只花了一年多时间。众人只瞧见您光鲜一面,却不知您背后多少心血付出。”
易思甜难以置信,“那么,这是哪,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垦丁。您在这里有一栋别墅,是苏先生赠送给您礼物。今天是苏先生逝世一周年日子,所以,您才会想到要来这里吧。”
也许是触景伤情,易小姐深更半夜突发奇想去潜水,不是寄托哀思是什么。可老板心思,知道便是,话再多说一句便是错,陈柏尧自然懂得适可而止。
“逝世!”简直是一个惊雷连个一个惊雷,“他去世了?”
一直不动声色陈柏尧此时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需要请心理科唐医生过来吗?”
“没有病,只是……”易思甜急于找到借口掩饰。
陈柏尧安抚她:“您并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症状。苏先生刚走那会儿,您情况比现在严重多。苏先生死对您打击很大,选择性失忆不过是暂时,您不必惊慌,配合治疗会痊愈很快。”
“都说不必了。”易思甜有些反感:“先出去吧。”
惹怒老板没有好处,陈柏尧十分识相,闭口不再谈及治疗,起身欲出门,却被易思甜叫住:“对不起,只是有些累。”
陈柏尧觉得十分难得,忙说:“明白,您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