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问:“我要是立住了呢?”
白菲菲知道我的答案,冷笑着说:“好,我倒是要看看你的本事。你要是能全须全尾走出这里,金线娃娃,我出三倍买!”
“成交。”我果断应赌。
她笃定我一个人成不了事,会撞南墙,撞得头破血流。
我偏要告诉她,撞不破墙,是她手段不够硬。
我和大海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大海一步三回头。
确认白菲菲他们没跟来,他松了口气:“好家伙,我以为要动手了呢。”
我冷声说:“你轻松太早了。”
“什么意思?”
“咱们今晚的危险,可不是来自他们。”
便是要动手,也不可能挑这地方。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江湖,自有一套规矩。
就像武人想开馆授徒,端这碗饭,就得踢馆。
一家一家踢过去。
踢过了,挂招牌,开馆。
踢不过,滚!
古玩这一行,摆在明面上,高端,典雅。
可暗地里,少不得血腥。
不然,那些店里,也不用养那么多武棍。
但和武人踢馆不同。
这一行,自认为“雅”。
既然是雅人,做的事自然不能这么粗暴。
一个人想要在某个地方插一脚,端碗饭吃,就得立旗。
立旗,可不是开家店,挂块招牌就行。
你得先让人服,不然,店门一开,自有人三天两头上门,挑你的漏,败你的生意,砸你的招牌。
如何让人服气?
拼棍郎!
棍郎怎么拼?
这地的馆阁,各出人马,约个地,定个时间,聚在一起,等想要立旗的人上门。
各家棍郎这里一撮,那里一堆,就等在路上。
挑战的人一路过关斩将,将本地馆阁的棍郎全挑一边。
闯过关,立旗。
闯不过,砸招牌,滚。
是生是死,全看命!
但今晚不同。
某些人,不会按规矩来。
他们可能会带着棍郎,直接堵路。
为的不是拆招牌,而是要人命。
果然。
我们刚出了茶楼,回家的路上,走到半道,前方一条街,原本不见人影,突然就从四面八方窜出一群武棍。
将我们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