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员工这么好?会发这么多福利吗?不过,牧教授是不是还挺挑剔,棉麻不穿、毛绒拖鞋不穿、毛绒摄像头也不用。
最后,都便宜了她。
司诺洗漱完,换上了那套灰色棉麻睡衣。其实摸着还挺舒服的,但尺寸显然太大,她不得不将袖口和裤脚都挽起来。
可偏偏就是这样,让她觉得离他很近,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将头发吹干,整理好心情后,司诺才提着背包走到了餐桌前。牧熙远此时正在手提电脑上快速敲击,见她走过来也没停下。
“打算说说看吗?”牧熙远语气淡淡,将电脑合上。
他倒也不是非得多管闲事,但如果这姑娘打算三天两头就往他这跑,还不想回家,他总得知道为什么。
司诺张了张口,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她有一种直觉,如果她什么都不说,那他大约只会回一句“那你自便”,然后就忙他的去了。
可她现在,不想一个人待着。
“我。。。。。。”话还没说出来,司诺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突兀。
牧熙远按了按眉心,“你没吃晚饭?”
司诺有些心虚,她不只是没吃晚饭,她是午饭和晚饭都没吃,也难怪肚子叫的这么响,“嗯。”
牧熙远表情变幻了两下,似是无语,又似是不悦。但最后,他还是无奈的站起身,“速冻汤圆吃不吃?”
“嗯嗯,”司诺点着头,如今能有口热乎的吃的
就很好了,她哪里还会挑食。
牧熙远走到厨房,将速冻汤圆包装拆掉,然后开始烧开水。
明明他的模样和大厨沾不上边,但他动作熟练,神情沉静,总有一种令人很心安的感觉。司诺只是这么看着,心情就慢慢平和了下来。
如果换一个时机,她或许会走到厨房里,和他站的近一些,和他说说话。
但如今,她恐怕已经无法拥有这样的奢侈了。
过了一会,牧熙远端了个白色瓷碗走了出来,放在她面前。
司诺抱起热乎乎的碗,轻声说了句“谢谢”。
“继续——”牧熙远坐到她对面,抬了抬下巴。
这显然是让司诺将一开始准备交代的话,现在说出来。
司诺拿着瓷勺,搅拌着瓷碗里白白胖胖的汤圆,心里却像是被什么大石头压住一般,眼底也酸涩起来。
“我有一个朋友,”她语气轻轻。
牧熙远听着这熟悉的开头,心下了然。
一般现在的人提到“我有一个朋友”,其实都是指代自己,只不过想从旁观者视角讲述,脱离那件事带来的尴尬、难堪等负面情绪。
“她好像无意中杀了人,怎么办?”
牧熙远瞳孔紧缩,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杀人?是他认为的那个犯罪意义上的谋杀?司诺,杀了人?
一般人如果听到这两个人字,恐怕直接吓得掀桌而起,逃窜出去。牧熙远第一反应也是心头一凛,下意识往后靠了靠,拉开距离。
可等视线
重新落回她的身上,牧熙远又渐渐平静了下来。
司诺不敢抬头看他,舀起一颗白白的汤圆喂到嘴里。软软糯糯的,一咬开就是一波清甜的芝麻味道涌入口腔。
她的皮肤在灯光下愈发苍白,甚至带这些脆弱的透明感。白皙的手背露出淡淡的青筋,纤细的手腕仿佛一捏就会碎。
牧熙远双手交叉,托着下巴,开始思考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