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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页(第1页)

养女没见过高门大户的大小姐如何生活,她只能凭借臆想去揣测这样的富贵生活,从而模仿大家小姐的一举一动。

两个人各怀心思入睡了,这一夜,赵稳婆和养女都睡得不太好。

她们要离开青城,赵稳婆也想去王家讨个前程,毕竟她是养母,王家不想被人戳着脊梁骨,肯定会善待她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得讨好养女,从而在王家谋得一席之地。

赵稳婆调整好心态,事情也就好办了。

养女见赵稳婆也没有摆出养母的谱子,心里松了一口气。不然回了王家,赵稳婆还以长辈自居,恐怕会让她难堪。

两人提前一天上的路,临走前,她们收到了王家姑姑的书信,说是让她们在官道边上的福来客栈等候,不出半日,王家就会派来专门接送主子的马车。这样养女也不会太累,毕竟要赶三四天的路,舟车劳顿,一般细皮嫩肉的小姐们可是吃不消的,得好好养精蓄锐。

这样最好了。

赵稳婆花了大价钱请了车夫,两人带上一只箱笼,在福来客栈落脚。

养女不会在外抛头露面,因此一直都是围着帷帽,戴上素色面纱遮蔽口鼻的。

两人花了三两银子,订了两间上等的客房,盘算着王家的马车要后日晨时才到,她们打算在房中沐浴更衣,先休憩一番。

还没等她们回房,就听得客栈外的官道上一阵喧哗,原是一名和养女差不多大的姑娘跪在路旁,祈求来往的人给些银钱或赠一具棺木,好让老父亲能有个葬身处。那年的年头不好,各地大旱,田地颗粒无收,田税却不减。好多难民上京讨个说法,引起了圣上注意,在年底时,特派钦差去各地赈灾施粥,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养女被那一阵喧闹声惊扰,见跪在地上的女孩满脸都是污泥,瞧不清样貌,那双眼却明艳动人。她起了恻隐之心,给了女孩一点钱财,让她好生把父亲安葬了。

女孩连连点头,拿了银子就走了。

赵稳婆疑心这女孩是个惯犯,专门拉来尸体骗钱的。哪知到了夜里,女孩来客栈找养女,说是带上行李,特地来报恩的。

一见到养女,那女孩便下跪磕头:“小女今日得了恩公的银钱,葬了父亲,心愿已了。小女说过,谁为小女葬父,谁就是小女的恩人,小女愿跟随恩公,当牛做马在所不惜。”

女孩不是蠢货,一见养女那穿的戴的,皆为上品,就能猜到这是哪家的大小姐。她无家可归,在外颠沛流离,倒不如找到一户好主顾,抱住人大腿便不撒手。

养女没想到自己结下了这么一个善缘,她为了表示自己平易近人,赶忙将女孩带回房内,且喊堂倌打来热水,为女孩梳妆打扮。

洗去脏污的女孩着实把养女惊艳了一番,她明眸善睐,巧笑倩兮,属实是个小美人胚子。这样好看的姑娘,若是能被养女收买,今后在她房中当个得脸儿的丫鬟,也是好的。

养女想好了的,她回王家,人生地不熟,与其笼络王家有头有脸的丫鬟,还不如费心培养一个只对自己掏心掏肺的贴己人儿比较好。养女给过女孩恩惠,她自当为养女效劳,服养女的管教。

养女这算盘打得好,当即就收下了丫鬟:“今后你就跟着我回王家吧,我是荆州王家遗落在外的小姐,今日也是头一次回王家省亲。你日后乖乖跟了我,有我的一份儿,自然也有你的一份儿。”

“那是当然,今后全听大小姐安排。”女孩是个懂事的,改口改得快,几声“大小姐”就喊得养女心花怒放,一下子让她把事情全都抖露出来了。

一听说养女胸口有个烫疤,只见过王家的人一次,还是戴着薄纱帷帽的,她的心思就活泛开了。

夜深时,她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根下九流地买来的迷香,点上了,将养女迷晕过去,再将她装入袋中,趁着夜色背离客栈。

女孩解开一辆牛车,架着牛车将养女带到远处的某个湍急的大河边,然后狠心将养女的外衣全褪了去,又把她丢入水中。

养女不识水性,等到水灌入口鼻将她惊醒时,已经太迟了。她绝望地扑腾,看着岸上冷眼旁观的女孩,心底一片冰冷。

养女好后悔,她居然救了一个面善心狠的鬼怪……

女孩做完这些,又若无其事地乘着牛车回了客栈。

天快要亮了,她戴上帷帽,踏入客栈后门,回了房间。她用火折子在胸口的位置烫了个疤,那烧灼肌肤的痛感钻心,她却无所畏惧,闷哼着不出声。

女孩又翻开养女的首饰盒,拿出胭脂水粉,给自己上妆。她换上了那些华贵的绮罗,还把沾了尘土的鞋洗净,端坐在床榻上,等赵稳婆一觉醒来寻她。

赵稳婆见养女屋子里很安静,悄无一人,实在是惊讶。

她蹑手蹑脚推开门,对着端坐在床榻边的人道:“昨晚那个孩子呢?”

女孩一声不吭,盈盈一笑,看着赵稳婆。

赵稳婆回头,见帷帽下的眉眼有些陌生,她咽了咽口水,道:“怎么了?”

“您还觉着我是大小姐吗?”女孩突然出声,吓了赵稳婆一跳。

赵稳婆的眉头上扬,呵斥她:“你在干什么?!还不快把衣服换下来!让你来伺候大小姐,可不是要你享福的。对了,大小姐呢?她在哪里?”

“她已经死了。你放心吧,这是官道,死在路上的无名尸体不知凡几,只要你不报官,没人会去查那女尸的身份。等她被人发现,恐怕早就被水泡得面目模糊,谁还能瞧得出来呢?”

“你……好歹毒的心啊!”赵稳婆被她这番话吓傻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做。她想报官,却拔腿就跑,又觉得女孩那双眉眼摄人心魄,像是施了什么定身法,将她困在原地。

顷刻间,女孩凉凉出声:“我在胸口也烫了疤,不过数日,烫疤便会陈旧,没人能认得出来。那些王家的奴仆来家中不过是见了一面,大小姐戴着面纱,随意便能搪塞过去。今后,我将顶替她的身份,回王家。你若是聪明,就老老实实配合我,若是不聪明,揭穿我,到时候你回不了王家,也图不到富贵,鸡飞蛋打一场,对谁都没有好处。”

赵稳婆即便是再气再心痛又能怎样呢?如今木已成舟,她该想的是如何骗过王家。

这孩子说的话没错,赵稳婆不过是想回王家有个立身根本,如今虽说没了养女,可有了一个把柄在她手中的王家大小姐,那拿捏起来,可是比养女好太多了。

此前,她在王家想讨个好,还得看养女有没有心肝,能不能从手里漏一点油水。

若是这个女孩成为王家大小姐,那可就不一样了。她知晓女孩的秘密,她拿捏着女孩的七寸,她与女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两人是一根绳子上的蚱蜢,女孩的东西还不是她的东西?

别怪赵稳婆没了心肝,如今这世道,谁不为自己而活?就算心狠手辣又怎样,笑贫不笑娼,谁能活得体面,谁就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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