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被扣上谋害皇帝的罪名,证据确凿,直接打入天牢。
她试图辩解,但一切都显得苍白无力,叫喊声回荡在天牢阴冷的石壁间,最终只余下绝望的回音。
储君之争本就暗流涌动,如今丽妃入狱,三皇子江渊自然也被牵连。
锦衣卫破门而入时,他正与男宠在榻上,猝不及防之下,两人惊慌失措地被锦衣卫强行带走,华贵的寝殿瞬间变得一片狼藉。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苏锦月惊骇不已。
上一世,皇帝缠绵病榻许久,太子随后也病故,这才让江渊顺利登基。
可这一世,丽妃锒铛入狱,江渊被牵连审查,眼看着储君之位依然在本该被废的太子江轩手中,局势与前世截然不同,让她措手不及。
苏锦月心乱如麻,她太了解自己的婆母,尖酸刻薄是真,但绝对没有胆量做出这等谋逆之事,此事分明是有人精心策划的陷害!
她下意识地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腹中胎儿是她未来皇后之位的保障,倘若江渊真的倒了,那她这一世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皇后梦碎的不甘心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不,上一世苏凝芷嫁给三皇子能当上皇后,她也一定可以!
苏锦月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猛地转头,对着贴身婢女厉声吩咐道:“备马车,立刻回相府!”
她必须尽快想办法扭转乾坤,绝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皇帝中毒卧床,朝野震荡,太子江轩顺势监国。
此举引来二皇子党强烈不满,朝堂之上,镇国公率先发难:“据老臣所知,陛下有意废黜太子,如今太子监国,于理不合!”
江轩神色自若,反问:“镇国公可有见到废黜太子的诏书?或立新太子的诏书?”
镇国公一时语塞。
江轩冷笑一声:“既无诏书,孤便是名正言顺的太子,父皇病重,孤代为处理政务,有何不可?”
一番话令二皇子党哑口无言。
皇帝病重期间,江轩白日批阅奏折,夜晚宴请群臣,笼络人心,竟是万花楼的常客。
这一世的局势跟跟上一世大相径庭,苏凝芷心中难免不安。
她试探性地问谢淮安:“王爷对如今局势有何看法?”
谢淮安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太子本就是储君,陛下若有不测,他继承大统也无可厚非。其他皇子若是不服,尽管去争,本王绝不插手,只作壁上观。”
他神色淡然,丝毫不见称帝的野心,与上一世的他判若两人。
她忍不住追问:“王爷不觉得太子伪善狭隘,德不配位吗?”
谢淮安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当今圣上不也是如此?这江家的人,大抵都一个样。”
苏凝芷心下一横,索性直言:“那王爷可曾想过,自己当皇帝?”
谢淮安挑了挑眉,俊美无俦的脸上掠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料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轻刮她的鼻尖,桃花眼底的调侃一览无遗:“王妃为何这样问?莫非王妃想当皇后?”
“臣妾没有!”她急急否认,“臣妾只是觉得,江氏一族德行有亏,不堪为君,王爷何不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