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芷尴尬一笑:“回母亲的话,臣妾并不操劳,想是昨夜未曾歇息好。谢母亲关心。”
看到她眼下一片青黑,何婉珍嫉妒得快要发狂。
一想到谢淮安昨晚与苏凝芷同床共枕,她心中便如同烈火焚烧,妒意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阴阳怪气道:“王妃如此倦怠,想来是急着想让姑母早日抱上孙子,昨夜迫不及待地侍寝吧!只不过,王妃这番操劳,竟累得淮安哥哥吐血了!”
“什么?”何太妃一听急了,“王妃,可有此事?”
苏凝芷深吸了一口气:“母亲,王爷昨晚确实气血攻心,但臣妾已经为他施针诊治,如今已无大碍。他之所以突然并非,皆因表小姐前几日给王爷下……”
苏凝芷还未说完,就被心急如焚的何太妃打断:“本宫现在就要去看淮安!王妃不必跟随,退下吧!”
苏凝芷无奈,只得屈膝行礼:“是,母亲!”
凌霄阁寝室之中,谢淮安依旧沉睡着,脸色苍白得如同纸张一般,何太妃见之,心疼不已。
“淮安的身子尚未痊愈,为何会这般急切地圆房?他从前可不是如此不顾后果之人。”
“姑母,您可知昨日淮安哥哥为何突然给破浪和碧玉举办婚礼?”何婉珍凑近她的耳畔,压低声音说道,“淮安哥哥怀疑表嫂与破浪有染,为了断绝表嫂的念想,这才逼迫破浪娶碧玉。”
“什么?”何太妃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此话可不能乱说。”
“婉珍所言句句属实。淮安哥哥因为此事,狠狠地责罚了破浪,差点将人打死。婉珍在破浪那里发现了表嫂的珍珠耳坠,而破浪的笛子也在表嫂房中,靖王府众多下人都看到了。还有,破浪受罚那日,表嫂竟扮作婢女的模样去给他送药。若不是关系匪浅,一位王妃何须做到这种地步?”
何太妃神色阴沉。
“苏凝芷好歹也是名门贵女,怎会与破浪一个身份低贱的侍卫厮混在一起?实在是丢人现眼。”
何婉珍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淮安哥哥无法满足她?淮安哥哥不是说了吗,从她嫁入靖王府至今,他们从未圆房。表嫂生得如此美艳动人,这样的女子又怎么可能耐得住寂寞呢?就算没有破浪,也会有别的男子将她勾走。淮安哥哥实在可怜,身子虚弱本就辛苦,还要时刻担心自己的妻子给自己戴绿帽。”
听到这话,何太妃的目光落在谢淮安苍白的脸上,眼中浮起浓郁的怒意。
“李嬷嬷!去通知王妃,让她明日启程,陪本宫去普济寺吃斋念佛!”
“是,太妃!”
何婉珍的唇角勾起一丝阴鸷的笑容。
苏凝芷,既然我得不到淮安哥哥,那你也别想得到!
很快,李嬷嬷便来到栖梧苑,向苏凝芷传达太妃的命令。
“太妃说了,王妃近来需修心养性,陪她去普济寺吃斋念佛最为合适不过。”
一旁的红玉急了:“王爷的药膳一直是王妃在打理,若她不在,王爷的病怎么办?”
李嬷嬷睨了她一眼:“怎么,红玉姑娘想违抗太妃的命令?”
“李嬷嬷,你……”
“无妨。”苏凝芷声音浅淡,“碧玉从前一直跟在本宫身边熬制汤药,届时让她来烹煮汤药即可。”
实际上,压制谢淮安身上的蛊毒主要是茶粉糕点里的金针叶和香囊里的几味药,平时她熬煮的那些汤药不过是强身健体之用,靖王府的医师都会烹煮,问题不大。
离开靖王府也好,最近谢淮安对她的态度有些强硬,让她心悸不已。
若他身体恢复,怕是会即刻将她吃干抹净。
想起上一世他在床笫之间的那些手段,苏凝芷就不寒而栗。
如此想来,去普济寺也不失为一个冷却他热情的好法子。
红玉却一脸焦灼。
李嬷嬷一走,她便寻了个借口离开,直奔凌霄阁,将此事报给谢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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