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看向段扬,挑了一下眉:“嗯,又见面了。”
今天段扬穿着一件白色的西装,里面则是一件蓝色衬衣,不过他这种人穿西装肯定也不会是那种正经的穿法,要的只是那种上流公子哥的风范而已。
段扬就是个随时随地可以开聊的人,他见沈慕在夹水果,于是伸手指了指装着水蜜桃的盘子:“夹点这个水蜜桃吧,这水蜜桃挺鲜嫩多汁的,好吃。”
沈慕偏偏略过了水蜜桃,夹了旁边的哈密瓜。
段扬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怎么了?不信任我啊?”
沈慕真真假假地回了一句:“不是,我吃水蜜桃过敏。”
说实话,他对段扬这种眉眼间全是风流气质的公子哥,不是那么感冒。
好在段扬这人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脸皮厚,他一点都不介意沈慕似乎有点冷淡的样子。
等到沈慕端着一盘水果走到角落的沙上开吃的时候,段扬也端过了侍者手里的香槟,走过去挨着沈慕坐下。
沈慕挑眉看着他。
段扬笑道:“别介意啊,聊聊天不行吗?”
沈慕也懒得管他坐在哪里,随口说道:“聊什么?”
段扬摇晃着手里的香槟,笑道:“比如聊聊傅沉家里的事。”
沈慕淡淡道:“那你其实比保持安静比较好。”
他根本对傅家的那些事不是那么关心,好吗?
段扬哈哈笑道:“这么冷淡啊,真不想听?”
沈慕也不想搞得自己有太过于敷衍,这样的话他和傅沉是协议夫夫的事情岂不是要暴露了?好歹也装一下吧。
于是他一边吃着水果,一边随口说道:“随你。”
段扬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香槟,慢悠悠道:“怎么说呢?其实我也不太理解傅阿姨为什么有那么深的执念,她自己有执念不打紧,但是害得傅沉挺不好过的。”
于是,从段扬的口中,沈慕知道了更多傅家的事情。
傅母在年轻的时候就对傅父一见钟情,等到两人成了婚之后,她更是觉得自己此生圆满了,没想到刚结婚不久,丈夫的本性就暴露了出来。
越是这样,傅母越不甘心,她觉得自己的幸福都已经触手可及了,为什么这么快又消散了呢?这种想法扎根在了她心里,越是求而不得,越是想要,最后变成了一种执念。
正如段扬所说,她自己有执念也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把傅沉也牵扯进来呢?
傅沉小的时候,也就是大概几岁的时候,经常被傅母当成是哄骗傅父回家的工具。
比如,两三岁的傅沉了高烧,傅母并不会第一时间找医生给他医治,而是一个电话打给正在情人那里逍遥的傅父,说孩子高烧了,问他回不回家。
如果傅父不回家,傅母就能一直拖着不给傅沉医治,直到傅父回来。
再比如,刚上学的傅沉会被傅母要求每一门学科都要拿到满分,如果拿不到,那她就会不给傅沉东西吃。
为的也就是等到傅沉拿到不可思议的分数时,有理由给傅父打一通电话,让他回家。
又比如,傅母会带着傅沉来到傅父给情人买的公寓,让傅沉进去看看,傅父在不在这里。
诸如此类的事例,数不胜数。
也就是傅沉稍微长得大了一点,自己懂事之后,才摆脱了傅母这种变态的控制,从泥淖中解脱了出来。
沈慕本来一开始听得漫不经心的,慢慢的,他连吃水果都忘了,看向了说话的段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