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琳眼泪婆娑,“我宁愿你们没生我。”
白琳爹这时候也发话了,“白琳,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娘虽然话有些过激,但道理是没错的。你现在被逐出仙门,我们一家子怎么办?”
白琳深吸了口气,擦了擦眼泪,“你们该怎么办怎么办?俗世十万两够好吃好喝一辈子,你们却想每月都要十万两,真当我有这么大能力?”
“你当然有,你是仙人了,随便去哪儿要都能要得到。”白琳爹理所当然。
白琳此刻心都凉了,“仙门规定不可以去打扰俗世,我若是这么做了,便会被逐出仙门,被世道所不容。”
“你现在不是已经被逐出仙门了吗?”白母竟然有些高兴,“那按照你爹所说,你也可以去找那些达官贵人要。”
白琳只觉得心痛无比,“你们真就一点不关心我的死活吗?被世道所不容,我会被诛杀,甚至是灰飞烟灭。”
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自家的父母,只冷冷道:“你们现在走。”
“你怎么说话呢?”白母坐在地上开始大哭,“不孝女!你看看你哥哥!你快看看……他为你牺牲
这么大。”
“她哥哥真的是采药才变成这样的吗?”薛瑶走了过去,稍微俯身看了一眼躺在席子上的白恒。
白恒此时奄奄一息,眼睛却还在转,腰间还别着一个酒葫芦。
薛瑶指尖一道灵气落在白恒的身上,和她猜测的差不多,“因为过度饮酒吃肉而导致血脉瘀滞,俗称脑溢血,他是因为作息不良而造成如今的情况,并非摔伤。”
“你胡说。”白母转头指着薛瑶大骂,“你害我家白琳被逐出仙门,现在还在这儿挑拨离间。你得赔我们钱!”
“血凝丹给他便是暴殄天物。”薛瑶冷幽幽扫了白母一眼。
这一眼让白母缩了缩脖子,不敢直接硬刚薛瑶,怕这被打死了。
白琳听到薛瑶的话如遭雷击,她一直相信哥哥是为了她采药受伤,因此心存内疚,没想到竟然是喝酒太多导致的。
再看看白恒腰间的酒葫芦,白琳气得几乎喘不过气。
在她进入仙门之前,哥哥确实也很爱饮酒,家里的钱都是给哥哥花了,穷得叮当响。
她入仙门之后,母亲每月以各种理由找她要钱,比如说哥哥科考打点关系之类的。
哥哥瘫痪之后,白母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吃血凝丹可延命,她便想方设法去找血凝丹。
但血凝丹太贵了,她没钱,昧着良心用了第四峰的布匹仓库换丹药。
这些日子她一直心神不宁,愧对师门,同时又觉得愧对哥哥,不曾想,她就是个被
欺骗的大蠢货。
她的家人不过是想从她这里拿钱罢了。
白琳站在大殿上,心如死灰,含泪控诉,“爹,娘,哥哥,你们知道吗?我为了你们,葬送了仙途,若非薛瑶,我早死了!”
“自今日起,我与你们恩断义绝,自此天各一方,不再相见,我不会出现在浩气宗,也不会跟你们有半分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