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父子俩也是多年不见,你回来了,公司的事慢慢交给你,我也能放心一些。”梁伯庸说。
梁秉词举杯,“我还得多向干爹学习。”
许意阑觉得自己好像和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因为还没真正成年,所以梁伯庸也不让她喝酒。
刚搬来梁家的时候,苏蔓婷一味地趋炎附势、有意讨好,甚至让许意阑给梁叔叔敬酒。
红酒倒进高脚杯,许意阑手触碰到玻璃,倒是被梁伯庸制止了。
他说:“阑阑还没成年吧,心意叔叔心领了,等成年之后再喝。”
就这么一句话,倒是让苏蔓婷记在了心里。她私下里教导许意阑不要喝酒,不是因为她未成年,而只是因为梁叔叔喜欢乖一点儿的小女孩。
其实他们不知道,上了大学后,许意阑经常和朋友们一起出去吃大排档喝酒,晚上在ktv包间房,能疯一个晚上。
苏蔓婷不喜欢什么,她偏偏就喜欢什么。
许意阑勾了勾唇,扭过头,看着坐在身旁的梁秉词,男人真喝了不少酒,在餐桌上也提了不少关于英国那边公司的事。
他们说的那些话,许意阑不懂,只看着梁秉词滚动的喉结暗暗发呆。
男人摘掉了眼镜,放在左手旁,抬手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了些显而易见的醉意和疲倦。
苏蔓婷适时暖心地问:“秉词是不是醉了?要不要上楼休息?”
梁秉词重新戴上眼镜,立刻又有了一股与人隔绝的疏离感。他说:“没关系。”
许意阑看着苏蔓婷讨好的样子,轻咬了咬唇,腹诽以前只需要讨好梁伯庸一个人,现在还得讨好他的干儿子。
果然,豪门不好嫁。
既然当妈妈都开口讨好了,那她当女儿的自然也不能落后。
毕竟,她的亲生母亲有个豪门梦。
许意阑立刻起身,微弯着腰,将梁伯庸当初的话置之脑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她举起高脚杯,轻轻推了推梁秉词的胳膊,“哥哥,我也敬你一杯,以后还要你多多照顾我。”
说完,她就把那杯酒一饮而尽。
梁秉词看着女孩儿凌乱的发丝,和嘴角残存的酒渍,轻哂一声,“是我该请你多多照顾我。这么多年没回来了,感觉家里的陈设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我甚至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许意阑总觉得他是话里有话,似乎在讽刺些什么。
可她能怎么办?总不能立刻戳穿他。
“哥哥不嫌弃就好。”
许意阑擦了擦嘴角,又乖乖坐在椅子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燥热又潮湿的感觉。
她有些懊悔自己突然整这么一出,就好像是被人将了一军。
而且,红酒也并不好喝,口腔内还弥漫着涩涩的味道。
这一顿饭吃的还算愉快,至少表面是一片祥和,只有许意阑喝了杯酒后小腹又开始泛痛。
生理期痛,有些虚弱,浑身都泛软,她只好说吃饱了早早跑回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