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总是如此温和。
像是只要是他,什么都是次要一般。
让人无力抵抗这份温和。
“淮竹有见到我给的书信吗?”余祈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不理会。
既然是识字的,那应该也是看得懂的。
“是不是衔玉没有交到你的手里?”
“原以为姑娘没收到书信。”
他似有若无地垂下视线,唇角勾出清浅的笑意,“会早先来见淮竹。”
原来是这样。
余祈恍然大悟,“实在是有些忙,抽不开身。”
“圆月楼里的传闻我听到了,想问问你和夜若烟,是什么关系?”
虽然她个人倾向于相信小花魁,但老鸨的压价也有些解释不通。
难不成是怕她听信了夜若烟的话,不想替花魁赎身?
不过这种关系也难以说清楚。
就算小花魁骗她,估计她也会信的吧?
但她对这种事情比较介意。
还是问过本人比较好。
毕竟是真心打算把小花魁拿来做夫郎的,有隔阂的话恐怕两人都会很难受。
美人微俯下身,与她近了距离。
指尖勾起了她脸颊一侧的碎发,帮她挽在耳后,“如若淮竹说,与她没有半分逾距,余姑娘会信吗?”
“信的。”
余祈见小花魁说清楚,弯眸接着说,“淮竹也可以不用叫我余姑娘,叫我的名字就好。”
“这会来,也是想接你回去的。”
她说完意识到这样的话有些仓促,又问面前清冷漂亮的美人,“和我回家,可以吗?”
实在是这种类型的美人。
让她没办法不沦陷。
好吧,这种清冷性子加上惊为天人的面貌,她不心动都难。
尤其是在美人生疏地做出暧昧举动时,她就愈发难以压抑心底的欢喜。
不过也算睡过了两晚。
虽说是无意识地抱了对方,但如若她不负责的话,好像有点不合理?
余祈自认不是薄情之人。
她心情其实也有些忐忑。
虽然是砸了钱的,但小花魁未必选她就是最好,一来是不清楚她的背景和身份,二来是有清楚背景的官家小姐在追求他。
除了对人好,她好像没有什么别的优点了。
但这不是最基本的要求吗?
不对他好,那嫁过去总不能是为了受虐吧?
余祈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还没等到她自己想出来什么为自己拉票的话。
就见美人极轻地点了下头。
有什么东西一瞬间细细密密地占据了她的心头,引得心口发麻,勾出来一些愉悦的情绪。
像是尝了一小口白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