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berly酒店,藏着以大面积酒廊而闻名的upstairs酒吧,是他们部门这次聚会的场所。
而这间酒店,也是某人这次来纽约随便挑的住处所在。
工作上的事是永无尽头的,所以张从来不去定义什么叫做“忙碌”;
按照吴文的话来说,钱也是永远赚不完的,所以对张而言也不存在所谓的假期。
形式上的业务处理完之后,张本来想飞一趟加州,去找吴文“放两天牛羊”,但那货似乎正沉迷于一个创意程序,压根不想理他。
张:妈的,记仇。
而他的个人状态一旦闲下来,就无法避开很多主动找上门来的合伙人。
…………
这天晚上,当张擦了额角的细汗,重新戴上腕表时,时间显示差五分钟就到22:00了。
从kiberly酒店里的网球俱乐部出来,旁边的合伙人看起来比他还累,好在谈话融洽而顺利。
用力握着网球拍超过十分钟的缘故,张的手指有点抖,出了汗,不想插在裤兜里,任它们自然蜷缩着,垂在身侧。
俩人边走边闲聊,对方的助理和酒店的服务人员在后面。
穿过金碧轻奢的长廊,张还是觉得手不那么舒服,就用右手轻轻揉着左手手腕,无声活络着。
…………
项目经理在总服务台办私人聚会的隐蔽活动室门卡,边忱百无聊赖地站在他们之中,低眉敛目,数着倒映在地板上的小灯数量。
就是在这样的场景和时刻下,从侧廊拐出来另一行人,张在其中。
尔后他瞥见了她的身影。
乌黑的长发束在脑后,她身上穿着跟三天前一模一样的职业套装,一看就是上班上到一半,跟着项目组出来玩的。
张放缓了脚步,边跟身旁的合伙人讲话,边以有意无意的视线掠过服务台那边的那群人。
一直到他走到电梯外,边忱都没注意到他。
张忽而觉得有些不爽,但这不爽到底是出自何处何因,他还未能捕捉到。
反正就是不爽,就像是看见一个跟他玩了很久的小朋友跑来跟他一起冒险冒着冒着半路还特么被人给拐走了……
尽管如此,他仍旧要把自己的幼稚心理晾晒不管——这是已被证实为无效且有害的冲动型心理——她只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也许在文字的王国忠于他,但在现实生活中,无可否认她只是一个简单又复杂的独立生命体,有她自己的生活要继续。
电梯门开,张进了电梯,重新回到跟合伙人的话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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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忱发现,纽约曼哈顿的华人其实并不少,随便走在这样一间现代化综合型酒店都能遇到不少亚洲面孔。
但个个都比不上她心里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