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砚云的声音传来:“少夫人,您来了。”
一道清亮的女子声:“嗯,他睡着了吗?我想看一眼他。”
【我就回去喝两盅,他自个继续生他莫名其妙的闷气去,我才懒得哄他呢。】
【宿主你好渣啊……】
【明明是他无理取闹好吗。】
顾承谨没有出声。
砚云便没有放她进来的意思,直接道:“应当是睡了,少夫人,您晚些再过来吧。”
“哦,那成吧。”
【呵呵,果然,臭男人,还端着呢,那就端着去吧,下一个更香。】
顾承谨:“……”
果然还是很气。
等听到姜纤云走了,顾承谨唤了声:“砚云。”
砚云推开门进来:“主子。”
顾承谨看着他:“刚刚门外,和少夫人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砚云表情一下子僵硬了:“……就只有我啊,没有旁的男人了。”
他一脸‘主子你不会是觉得我和少夫人有什么的吧’的迷茫。
顾承谨试探着问:“你和少夫人说话的时候,有觉得背后不住地发寒吗?”
如果是鬼怪,一般人接触了都会觉得不适的。
而砚云依旧一脸迷茫:“没有啊,是,是我以后应该离少夫人远一些的意思吗?那我……”
顾承谨移开视线:“不用了,你出去吧。”
砚云迟疑着退出去,顾承谨盯着床幔:‘那到底是什么?’
他百思不得其解。
屋内忽的又传出之前那道声音:“大人,您不打算继续休息的话,不如看看衙门里积压的公文吧,同知大人最近家中出事,还要帮您批阅公文,瞧着头顶秃了不少。”
顾承谨有些出神:“陆寻,你有喜欢的人吗?”
那声音不解:“大人是何意?属下自然是有的,已经成婚了的。”
顾承谨继续出神:“你和你喜欢的人相处得如何?近期有和离的打算吗?”
梁上似乎震了一下,有些许灰尘落下,那声音默了默:“大人,还是聊聊公文的事吧,属下委实有些可怜同知大人。”
顾承谨依旧不在状态:“哦。”
那声音有些不甘:“大人,同知大人家中发生何事,您不好奇吗?属下可以和您说说的。”
顾承谨沉默了片刻,就在那声音准备细说同知家丢了孩子的事时。
顾承谨突然道:“你说,会有人在新婚夜夫婿的身旁,做出和旁的人……亲密接触的事吗?”
梁上的锦衣卫一个踉跄,从梁上滑了下来。
在半空中急忙调整身形,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
他抬头和顾承谨对视了一眼,低下头:“抱歉,是属下一时分心,这便回去。”
说着,他就打算重新跳上去。
顾承谨却不在意属下的这次失误,他继续问了句:“你若是有喜好颜色的人,在未得到前,会又看上旁人吗?”
一副冷肃模样的陆寻擦了把汗:“应该不会吧?”
‘怎么办,’陆寻只觉得他似乎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但,‘昨晚也是我守着,没有大人所说的事啊?’
难不成他那晚打瞌睡了?
可不应该啊,他三天三夜不睡都没问题的,只是区区和同僚替换着守卫大人,怎么会不知不觉睡觉呢。
陆寻正紧张的脚趾扣地着。
顾承谨又冒出一句:“如果她不喜欢我,那为何要答应嫁给我呢?”
陆寻没憋住:“大人,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顾承谨幽幽地看向他,陆寻继续道:“少夫人看起来不像是不在乎您的,昨晚您突然吐血,少夫人抱着您看起来很难过,一度几乎失智一样不许任何人靠近您,要是不在意,不会这样的。”
顾承谨默了默,似乎有被安慰到。
“把公文拿过来一部分吧,对了,同知他家里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