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孙元宝抱回一个大瓶子,马桂兰上去问道:“干什么去了?咋还抱个大瓶子回来?”
“这不是要送礼吗,我就寻思买一个便宜的古董,这样送出去有面子,而且也不贵。”
“那得值不少钱吧?”
“还行,没买贵的,这个就六百来块钱。”孙元宝没敢说实话,怕母亲觉得贵!
“那也有点浪费,你要想送瓷器,咱家立柜上那两个掸瓶你也可以送人啊。”
“掸瓶家家都有,不值钱,顶多就是有点年头,算是个老物件。我买这个可是清康熙年间的,正经的民窑古董。”
“你送这个,人家能看上吗?能给你办事吗?”马桂兰觉得送这个有点不靠谱,不如送烟酒。
“没事,古董这玩意没有个实在价,说多少是多少。一会儿我再做一个好看一点的木箱子,把它往里一放就显得上档次了。”
孙元宝先把仿古家具的活放一边,用之前剩下的红酸枝,做了一个52公分高,2o公分宽的红木小箱子,箱子前面有两扇门,搭配一个仿古铜锁,可以打开,也可以锁上。
做完箱子,他还特意的烫了蜡,不但增加了光泽感,还把红木的纹理完美的展现了出来,显得这个红木箱非常的大气奢华。
……
白大龙虽然在盘山镇当镇长,但却住县里,住在县烟草局的家属楼里。
孙元宝掐着时间,晚上七点来到白大龙家,按响了门铃。
“谁呀?”屋里有个女声问道。
“我,孙元宝。”
门上有猫眼,门后人看是孙元宝,打开了门。
开门的是白镇长的爱人李红,以前都是一个村的,大家非常熟,就把孙元宝让到了屋里。
“白镇长还没下班吗?”
见白大龙没在家,孙元宝问道。
“他一天天可忙了,下班都比较晚,但这个点估计也快到家了。”
李红给他准备了茶和水果,然后聊了聊村里的人和事。
不一会儿白大龙回了家。
正主回来了,李红就找借口去里屋把客厅让给了他们。
不知道怎么的孙元宝今天感觉很紧张,以前在屯里的时候,跟白大龙说话,甚至打闹也觉得怎么样,但现在有求于人,却感觉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扯了两句家常后他索性直接进入主题:“我儿子孙蛟你还有印象吗?”
“当然了,只是自打我们家搬到县里就很长时间没见了,今年2o多了吧?”白大龙道。
“21岁,快22了,7月份大学毕业。”
“都这么大了,真快啊!”
“是啊,但这小子完蛋啊,没考上本科,考了个专科,外地有工作也不爱去,就想回家。这不正好赶上县里要招大学生村官,孩子就报名了,我估计小龙考试没问题,就怕考过了,但是名额少,争不过人家。”
“大学生村官是我们国家的一项非常好的政策,但相比于公务员,现在人们还不是太重视,愿意考的年轻人有,但也不太多。以前年的情况为例,基本上只要考试能过,最后基本上都能录取,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想了想,白大龙又补充道:“再有,即使最后去不了也没什么,只要想干,就没有找不到工作的,市里劳动局现在每周都有两次招聘会,如果当不了大学生村官,你可以让小龙去招聘会,多去几次肯定能找到工作。”
白大龙说了挺多,但话语推脱之意也很明显。孙元宝觉得很正常,关系没到那个份上,没谁会平白无故的帮你。
即使你再有困难,他人帮你也不是义务,不帮你甚至你都应该感谢,因为还可能会有对你落井下石的!人家没帮你,但也没有对你落井下石,这其实就应该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