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举起酒杯轻轻摇晃,看着里面的液体像是血液一般起舞,姜恒忽然冷笑一声,然后抬起酒杯缓缓送予唇边,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慢慢滑入咽喉,苦涩的味道充斥满嘴。
从刚开始她被人追杀,然后被偶路过的他无意中救下,那一眼,他的心就沦陷进去了,她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如江南烟雨般迷蒙,这是生活在血腥生活中的人出来没有见过的,所以他才执意把她带回了姜家,想给她一个幸福安定的生活,永远的留在他身边。
当时的他也以为他们会结婚,会有很多的孩子,可是后来怎么一切都变了,姜氏破落,而心爱的她也嫁给了顾少成。
以前的时光如电影胶片一般在姜恒的脑海里快的放映,姜恒苦涩一笑,又倒满一杯,缓缓喝下,吧台的调酒师也微微皱眉,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有什么伤心事,竟然就喝了这么多的酒。
这时,姜恒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铃声一遍一遍的响着,姜恒看着上面的来电轻皱眉心,而后拿起手机,手指轻轻一滑。
手机那头传来念蕊焦灼的声音:“恒哥哥,你在哪里?”
“念蕊啊,来,一起喝酒啊!”姜恒的嗓音有些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
念蕊听到姜恒嘶哑的声音,隔着手机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赶紧说道:“恒哥哥,你等我,我马上过来。
与此同时,正准备熄灯睡觉的念荛也接到了自己妹妹念蕊的电话,“姐,恒哥哥喝醉了,你能来看看他么?”
“好,我马上来!”念荛急忙挂了电话,然后穿衣起身。
睡在她旁边的顾少成,坐起身,微微皱起好看的眉心,轻声问了一句:“你去哪里?”
念荛因为担心姜恒,也没注意到顾少成此时已经有些黑沉的脸色,焦灼说道:“姜恒喝醉了,我得去看他!”
这大晚上的,这个女人就不会考虑自己的人身安全吗?明明已经结婚了,为什么就不会告诉他,叫他陪她一起去呢?难道在他心里他顾少成还比不上一个姜恒吗?
想到这里,顾少成语气有些不和善:“都这么晚了,有你妹妹在,你还去那里干嘛?”
念荛很是干脆的回答了他:“我自己会解决的,不需要顾总裁你操心!”
顾少成有些怒了,手指忽然伸过来,一把勾起念荛的刚穿好的衣服,她脖颈上密密麻麻全是他留下的吻痕。
念荛忙向一边躲,用着动怒的语气说道:“你干什么?”
顾少成冷笑一声:“你确定要这样去见姜恒么?”明明嘴角绽放出一抹笑容,可看起来你却是那么的惊心动魄,脸上的表情冒着丝丝寒气。
“顾少成,我要去见谁,好像是我的自由吧”念荛的话才刚说完,顾少成却骤然伸手扼住了她的咽喉,这是念荛完全没有料想到的。
念荛无力地挣扎,试图推开顾少成的桎梏,无奈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念荛挣脱不开,光滑的脖颈在他粗糙手掌的掌控下,脆弱的如同风雨中的小鸟,现在的她感觉连呼吸都快禁止了。
片刻之后,顾少成终于放开了手,念荛赶紧退后几步,猛烈的咳嗽起来,就在她喘了第一口气的时候,顾少成却又吻了上来。
那是暴怒的亲吻,嗜咬和吮吸交杂在一起。念荛感觉自己快要承受不起了,开始大力的挣扎起来,却被顾少成哗啦一下推倒在了床上,而他高大的身躯也顺势压了上来。念荛越是闪躲,顾少成的亲吻就越是疯狂。那样狂热的亲吻像是要把她杀死一样,念荛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在情难自禁之时,顾少成甚至还撩起了她的衣服的下摆,手指探了进去,火热的指腹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摩挲游移,用力的抚摸着每一寸的肌肤,惊起她的一阵阵颤栗。
就在顾少成的手指即将要探上念荛胸部胸前的羊脂玉般细腻的双峰上时,她的心一惊,使劲的挣扎着,双手不住的往后抓,终于在手指触及到旁边桌子上一个冰凉的水杯时,心下一喜,也顾不上许多,直接就拿了起来,哗啦哗啦的就从顾少成的头上倒了下去。
顾少成被这冷水一浇,马上就冷静了下来,立马就放开了念荛。念荛的心一下子缓和了下来,接着,手中杯子就掉落在地上,清脆的声响唤回了顾少成的思绪,他猛地按住了念荛的双手,牢牢压在她的脑袋两侧。
晶莹的水珠滴滴答答从他乌黑的丝间坠落下来,甚至还滴在念荛的脸上。
“顾少成,你现在冷静了吗?”念荛生气的问道。
顾少成并未答话,只是死死地盯着她看不说话。
被他这凛冽的眼神一看,念荛忽的冷静了下来,声音也变得平缓了些许,没有恐惧也没有波澜,“顾少成,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既然答应了嫁给你,就必然不会跟其他的人再有干系,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对我,姜恒他的我的恩人,他今晚喝醉了酒,于情于理我还是要去看看他的,你要是想惩罚我,等我回来说吧!”
“所以你今晚一定要去见他是么?”顾少成的双眸依旧冷厉,可语气忽的染上了些许的忧伤。
念荛缓缓的点点头。
顾少成的嘴角忽的勾起一抹妖异诡谲的笑容,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念荛,俾睨众生的眼神依旧冷厉,薄唇轻启:“念荛,我会让你知道,姜恒他根本就不值得帮助,只有我顾少成才是你最后的归宿。”
银月酒吧。
被挂了电话的姜恒无所谓的耸耸肩,又继续往酒杯里倒满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大有一副今晚要醉死在这里的架势,就连吧台的调酒师看了他这副模样都偷偷皱眉,这样喝法,岂不是要喝死自己。
连续喝了几十瓶的红酒加威士忌,姜恒即使是千杯不醉的水平,也该醉倒了。现在的他只感觉头很晕,连带着视线都变得很模糊。
他趴在吧台上,嘴里还在念念叨叨着要调酒师再给他来几瓶酒,他还能喝,酒吧里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子就被他的大吵大闹给吸引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