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允许的?”
“我允许了。”
陈崇州眉目燎着火气,“倪影,你傍上别人,在我面前就适可而止。”
“我多弄点钱,马上洗手不干了。”
沈桢听不真切,缓缓降下车窗。
他伫立着,一动不动。
“我只要陈智云的钱,我没和他动真格。”
陈崇州冷笑,“跟着我,我缺你钱花了吗。”
“够吗。”
沈桢从没见过如此大胆表达自己贪婪物欲的女人,那么坦荡,毫不隐藏和美化,“我要更多。”
“我没有吗?”
倪影倒平静,“你有吗?”
陈崇州压抑着情绪,低下了头,没回应。
她靠近,“我希望你当老板,未来养我。”
他一脸寒意,“你就认识钱。”
倪影抱住他腰,脑袋埋在胸膛,“陈崇州,我给你脸面了,你别得寸进尺。”
他推开,“不需要。”
“我就喜欢你的霸气。”她手往下,从腰带内抽出他衬衣下摆,“你脱衣服的霸气,我更喜欢。”
陈崇州看别处,这次,他没推开。
沈桢又升上窗户。
过了一会儿,他攥住倪影的手,发现温度很凉,“等多久了。”
“没多久,可我的一分钟也很宝贵。”
他垂眸打量,“耽误你勾引男人了,是么。”
倪影点了点头,“为了你,我离开陈智云了,他可是一块肥肉。”
陈崇州的怒意彻底平息了。
沈桢移开视线,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谈不上吃醋,但燥乱,憋得慌。
越是冰窖似的男人,偶尔柔情泛滥,能把女人迷晕。
陈崇州更甚。
可惜,他的柔情,暖得不是千千万万的女人,也不是她,只暖一个倪影。
关键,他还逼着她参观。
最近几回,是他先招惹她的。
幸亏她守住没上钩,情和欲,男人往往拎得清,女人却容易走心,睡一回加深一分,累积到放不下的程度,活活折磨死。
他们上车,倪影坐在后排,有些不太高兴,趴在驾驶椅背,手指揉捻陈崇州的耳朵,“又搅合到一起了?”
她中性嗓音很明显,挺粗的,略沙哑,和媚气的外表反差很大。
“顺风车。”
倪影不肯留,“和我们顺风吗?”
陈崇州正要发动引擎,又停住,“不顺。”
说实话,沈桢打算蹭车。
他们怎样腻乎,她直接装瞎,这电闪雷鸣的,哪有车啊。
可陈崇州没考虑这些,她只好下去。
沈桢沿路走了半小时,才拦到一辆出租,伞都被大雨浇漏了。
果不其然,当晚她感冒了,打喷嚏打得头痛脑胀。
第二天陈崇州恢复上班,中午才到医院,下午开始坐诊。
廖坤问他,“这几天约沈桢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