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养着她?”
陈崇州环顾着别处,漫不经心回,“她不是那种女人。”
何佩瑜冷笑,“不图钱,图你什么?”
他一脸浪荡纨绔,活脱脱地,风流公子哥,“您会生啊,她图我帅。”
但凡陈崇州玩这出油腔滑调,准是打马虎眼,将何佩瑜哄舒坦了,保那女人。
他目光落在沈桢脸上,她手里抓个橘子,鬼鬼祟祟吃,嘴角淌着汁液,舌尖一舔,像偷腥的猫儿,低头笑。
早晨,叫她起床,一掀开被子,睡眼朦胧,“我的工作不中听。”
他笑了一声,“女民工么?勤劳朴实。”
沈桢又气又闹,那模样,有多乖,多娇,多撩人。
陈崇州吻了下她脸蛋,软绵绵的,像浸泡在温水里的百合,甘甜上瘾。
此时,陈政和陈渊坐在客厅一隅,对弈国际象棋,何佩瑜盯着他们,“有万宥良的支持,富诚集团早晚被陈渊收入囊中。他那性子,也知道婚事服从安排,再瞧你。你父亲今天冷落她,让她难堪,你看不出是冲你吗?”
陈崇州后仰,神色懒倦,姿势也大喇喇,“我娶,嫁我么?”
“你肯娶,我替你争,我保证比万喜喜的背景更强,压陈渊一头。”
凭何佩瑜如今在陈家的风头,江蓉这位婆婆的大腿,未必粗得过她。
人,势,权,情。
纵然她没名分,这四样,也不逊色正室,特别是情,把陈政吃得死死地。
陈崇州揉着额头,语调发燥,“亲妈,消停些。”
还当真了。
何佩瑜踹了他一脚,坐回陈政身边。
七点钟,开席。
餐桌摆着洋酒,陈政要喝高浓度的白酒,沈桢距离储藏室最近,她立刻站起,在佣人的指引下,进去拿酒。
找到之后,一转身,发现陈渊在身后,也没个声响,门虚掩着,隔绝了来往的佣人。
她下意识开口,“大哥。”
陈渊走向她,“只有你我,也这样称呼么。”
沈桢抿唇,“你下完棋了?”
“输了。”
“陈伯父的棋艺,还挺高明。”
“之前,我总赢他。”
说一半,不说了。
好半晌,陈渊凝视着她,“我心思不在棋上。”
沈桢拿酒瓶的手紧了紧,“我回餐厅了。”
擦肩而过之际,陈渊一扣,扣住她胳膊。
“他对你好吗,真好吗?”
沈桢当即从他手中抽出,张望门外,确定无人,才喘口气。
陈渊明白,他与她之间,障碍越来越多。
这回,陈崇州仿佛也动真格了,保不齐她会成为他的弟妹。
他不是没克制。
但沈桢疏离的动作,还是刺激得他,针扎一样疼。
也再度,失控。
“那天,你没回答我。”挨得愈发近,他气息拂过她面颊,像零星的火焰,刹那,烟云翻腾。
滚滚如烈。
沈桢整个人,僵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