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你身中剧毒,动则必定身死。”
慕倾悠整个人都僵在那儿。
她往脖子上一抹,见血果真变成了黑色,心下大骇,正要问一句这是什么毒的时候,手中突然多出一只注射器。
是血清。
她瞳孔一缩,来不及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侧过身挡住顾睿渊探究的目光,将针管扎进胳膊里,打了半管血清进去。
毒立刻就解了。
顾睿渊看着她的脸色慢慢变得红润,生机复苏,眼中不可自制地浮现出几分惊讶。
“你有解药?”
他语气虽然虚弱,话却冷硬不容违逆。
“把解药给本王。”
事实上,就算没有顾景诚,慕倾悠也不待见这个男人,原因无他,脾气太臭了!
颐指气使,目下无尘,永远是那副高高在上睥睨万物的样子,好像全天下都是他掌中之物,任他呼来喝去,对他卑躬屈膝。
慕倾悠微微一笑,走出五步之外,看似恭谨,却全是挑衅。
“凭什么?”
“什么?”顾睿渊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怒火中带着两分不可置信:“你刚才说什么?”
慕倾悠毫不在意他的怒火。
“解药珍贵,王爷想要便要吗?纵然您贵为燕王,天潢贵胄,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顾睿渊这才明白自己被人威胁了。
许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他一时竟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
他目光沉沉,看着这个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女人,“你想要什么?”
慕倾悠反问:“王爷能给我什么?”
金银珠宝,锦衣华服,亦或是名利地位,镇国公府的嫡长女从来不缺。
况且,顾睿渊还知道,他的那位好兄长,正对这位镇国公府的长女大献殷勤,欲聘为正妃。
“本王欠你一个人情。”
他抬着下巴,语气淡漠。
明明是有求于人,偏生还要在气势上压人一头。
慕倾悠却沉思起来。
她重生回来,是绝不可能再和顾景诚绑在一块,相反,她还要为前世的自己和家族报那血海深仇。
但齐王势大,镇国公府再声名显赫,亦不能抗衡。
那就需要另外一股强大的势力了。
还有谁,比顾睿渊更合适?
慕倾悠看了一眼针管里剩下的半管血清,向顾睿渊走去。
“王爷说的,我同意了,还请王爷莫要忘了今日承诺才是。”
顾睿渊被那叵测的眼神盯着,莫名觉得背后生寒。
一只手落在他的腰封上,作势欲解。
男人猛退一大步,斥道:“放肆!你做什么!”
慕倾悠将注射器亮了出来,“王爷不是要解药吗?此物便是。”
针尖细长,顶端泛光。
饶是顾睿渊再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种东西。
作战的本能还让他盯着针尖心生警惕:“此是何物?尖锐至此,莫非你想害本王?”
“少废话,脱衣服吧你!”
慕倾悠翻了个白眼,逼近了他,利落扒开他的衣服,将注射器扎进他的肌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