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门口,不爱运动如他,实在是跑不动了,拄着膝盖正喘息着,便见两个弟子从食堂门口走了出来,口里还振振有词。
“偷秘宝这么大的事儿还敢大摇大摆的出来吃饭,可真不要脸。”那是一个身着灰衣的女人,她梳着高马尾,满脸厌恶,瞬间吸引了汤二的注意。
她旁边一个白衣姑娘注意到了汤二的存在,体型灰衣道:“别说了,你小点声。”
灰衣却不依不饶:“凭什么,我说的不对吗?她可
是偷了门派秘宝唉,还是为了个废物!平常看她高高在上的模样就烦,恨不得所有人都要围着她转一样,结果呢,她就是耍人玩的,那齐郸,原来多好的一个人呐,这两天给整得,都瘦脱相了!”
旁边的白衣姑娘看到了面色越来越不善的汤二,连忙阻止道:“你别再——”
灰衣没得到认同,不高兴了,她一把挥掉白衣的手,蹙眉道:“你怎么回事!刚才在里头不是说的也挺欢吗?她还说她就是个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伪善女!你——”
“师姐,伪善这个词可要慎重着用啊。”汤二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那灰衣姑娘吓了一跳。
她登时回眸一看,满目惊恐,可在见到是个后辈胡,顿时就又涨了气焰,她打量着汤二:“怎么着,你也是汤言言的狗腿子之一啊?不会还这么忠心呢吧!你没看到齐郸都被她折腾成什么样了?”
汤二声音一沉:“三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都看在眼里,不需要师姐来告诉我。至于齐郸,你又怎知他不是自作自受?”
灰衣嫌弃的看了一眼汤二:“竟然还是个狂热粉吗?真无语,你都没长脑子的吗?”
汤二忽而一笑,缓步压上前道:“师姐说我没脑子不要紧,主要是放三小姐出来,是祖上的命令,大小姐亲自去接的,就算你不相信大小姐,祖上的公正你难道还不相信么,至于这三小姐
到底有没有罪,罪论何处,就怕最后,打的是师姐的脸!”
那灰衣辩不过,火烧眉毛:“你个筑基都不到的后辈,怎么敢!”
白衣立马拦住了她,柔声劝道:“好了,别在这闹了,而且我忽然觉得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说说就得了,可千万别当真……”
两人似乎一会还有任务,那灰衣被劝过也觉得跟汤二生气动手不值得,冷哼了一声,绕过他便离去了。
汤二面上仍旧带着笑,他目送两人离开,这才卸掉了伪装,快步走进了食堂,一进门就能看到里面那个鹤立鸡群的身影。
汤言言此刻垂着头,后背一抽一抽的。
三小姐,是在哭么!
这一认知让汤二瞪大了双眼,人言可畏,但汤二总觉得以三小姐的大心脏,应该没什么——
他立马快步走到了汤言言的身边,拍上了她的肩膀。
只见汤言言应动作回头,然后胸脯抽动了两下,立马送给了来人一个,
“阿嚏——!”
鬓角飞扬的汤二:“……”
三小姐果然是,没什么事儿。
也幸亏来的是汤二,不然换做剩下三个的谁,估计都不可能在这种场面下保持淡定。
男人在那声巨大的喷嚏中缓了下,这才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抖,他勉强扯来扯嘴角:“三小姐,你没事啊。”
“啊?什么?”
汤言言打喷嚏打舒服了,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喊了老大一声,直接吸引了半个食堂的目光。
“不过刚才谢谢
你啊,我刚才差点被那小颗香菜噎死!”
汤二的嘴角不免抽了抽。
这下他们直接要面对着整个食堂灼灼的目光了!汤二实在是忍不了了,他直接上前一步,一把薅掉了汤言言耳朵上的东西,这才卑微的低头,小声道,“三小姐,我们出去说吧。”
“哦!哦,好。”
汤言言这会也反应过来了,那些流言蜚语她左耳朵听了右耳朵也就冒了并没放在心上,但后来说的人太多,她实在觉得吵,就用耳塞塞住了耳朵,专心致志的吃起馄炖来。
结果吃得太认真忘了戴耳塞的事,她刚才还以为是打嗝引起的间歇性耳聋,忽而想起这里是修真界,便尴尬的挠了挠头,随着汤二起身,在一众鄙夷,差异的目光中离开了。
俩人一起来到了食堂外一棵榕树下,汤言言先开口问道,“怎么了?你不是来吃饭的吗?”
汤二摇了摇头,“不,我是专门来找三小姐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