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真不是我!”唐溪秀不敢置信的挣扎出声。
辛总管连忙示意人捂住她的嘴出声:“来人,赶紧乱棍处置,别脏了二皇女的眼!”
“是!”
林间棍棒声不停,二皇女冷淡撇开目光,视线落在跪伏在地胡轻红,迁怒出声:“她,为何不处置?”
“回二皇女,方才栖亲王身旁的常侍读来内司申报丢失几篇文章,所以这盗窃的侍读需要押回西苑处置。”辛总管并不想深究为何偷盗文章的西苑侍读要秘密交与芙清宫侍读,索性大事化小。
“既然如此,辛总管去忙吧。”
“多谢二皇女体量。”
眼见二皇女等人离开,奄奄一息的唐溪秀绝望的趴在地面,大片飞血溅落,不多时便没了动静。
辛总管稍稍直起腰板,抬手抚平衣裳褶皱出声:“真是不禁打,赶紧抬去烧了。”
“是。”众人立即动作。
胡轻红跪伏在地,丝毫不曾察觉脸颊溅染上的温热鲜血,浑身发抖的被拖离原地。
林间恢复如初,假山亭内柳樱虽是听不太清声响,可眼睛总归是看的清楚,不敢置信出声:“她们就这么把人活活打死吗?”
难道不应该走下法律流程的嘛!
岑栖挥手遣散周身的宫人,偏头看向惊魂未定的女孩,幽幽道:“宫里的每一条宫规都是不可逾越的铁律,偷盗只是死罪,可是叛主和做耳目内奸,这将牵连她们整个家族荣辱兴衰。”
所以唐溪秀胡轻红她们只能闭嘴受刑,假若多说一个字都会惹来无穷无尽的祸患。
可惜女孩太不珍惜自己给的机会,她将会是自己下一个目标。
残阳如血,西苑宫院墙落屋瓦像是泼上浓郁而粘稠的鲜血一般诡异深红。
此时西苑北侧偏僻院角里老树上数只黑乌鸦盘旋窥视,嘈杂嘶哑叫声断续响起,仿佛有什么美味正吸引它们的注意。
长鞭划过时,犹如鞭炮声惊响,满地血肉飞溅,触目惊心。
常黎居高临下的看向皮开肉绽的胡轻红,心间难掩得意。
宋管事监督刑罚,宣言警示道:“今日让大家来观罚就是为记住教训,如有违背宫规,这就是下场!”
“是。”众观罚的宫人们大多面如土色,更有甚者受不住血腥而呕吐不止。
待鞭声消停,众宫人搀扶互相回屋,李厨娘更是看的后怕不已,步履蹒跚。
胡轻红被绳索捆绑手腕,高悬挂老树之下,鲜血顺着衣摆蜿蜒垂落,不见停歇。
常黎取出堵住胡轻红嘴里的布团,独自一人静心观赏,心中十分痛快解恨,笑道:“胡轻红,你真是不知死活,竟然吃里扒外卖主求荣,简直太蠢了!”
胡轻红脸颊布满数条狰狞伤口,眼露嫉恨的艰难出声:“主子并未取我性命,先前只是下令罚三十鞭禁闭半年,你竟然公报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