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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霸道和酷路泽有什么区别 > 第96章(第1页)

第96章(第1页)

“坏个屁!”周继戎怒气冲冲,恨铁不成钢地道:“你也说是权宜之计。这对匈奴同样是权宜之计,匈奴人生活在草原荒漠上,那地方条件恶劣,造就他们世世代代垂涎中原的狼子野心,一旦让他们缓过劲恢复过来,必定要撕破脸皮卷土重来。可看看中原多少人都存着苟且偷生的心思。人家在休养生息全力备战,咱们在歌舞升平安逸享乐,过个十年二十年孰强孰弱高下立见!”

袁将军道:“……这话虽然没错,可是中原早先经历多年动荡,几乎将多年的基业耗尽了,好不容易在今上手上有点起色,百姓确实也极待休养,若是和匈奴举国开战,实在是支撑不起了。今上也有不少的顾虑,还请小王爷体谅一二。”

周继戎沉默了片刻,哼了一声道:“老子当然知道。可我哥是我哥,老子是老子!”

言下之意,大有铁了心胡作非为的企图。

袁将军还要再劝,周戎看了看他,倒是放缓了口气:“老子明白你们的意思,不过是想经徐徐图之,可是拖得久了,未必就对我们有利……寒州的将士当年都有父母亲属在匈奴进犯中丧生,如今十年生息,凭着同仇敌忾将匈奴打得击击退败,无匹锐气正是堪用之时,再过得些年,他们各自娶妻生子成家立业,有了家业牵挂,心肠也便硬不起来,再要像如今一般能够将生死置之度外,谈何容易?”

他说得不无道理,便是没有道理,也能找出一番歪理来扯得头头是道。袁将军知道这一点,也不搭这话,只是道:“小王爷既然是这番想法,何不向圣上说去。”

周继戎心想这和老子哥说个屁,寒州的底细他又不是不知道,偏偏就知道惦记着叫老子娶媳妇,老子娶了媳妇学他一样陷在温柔乡里玩物丧志么,那谁来替他守着咽喉要道镇着这这万里江山?简直是叫猪油蒙了心了。

不过他到底知道亲疏有别,没当着袁将军的话埋怨这许多。只是顿了顿又道:“便是老子,难道就是天生好杀人的么?老子不杀匈奴,匈奴就要杀了老子,再杀这中原百姓。老子也不想打一辈子战,就用前半辈子杀光匈奴,再拿后半辈子来过一过安生日子。人生七十古来稀,老子就算能活到七十岁,一半就是三十五年,老子今年就要满十八了,如今半辈子还有十七年,再这么拖下去来得及么?老子可不想像你这样一把年纪毛都白了还在带兵,还在谋算着什么徐徐图之!”

他仰着脸看着袁将军,淡淡地道:“袁将军,你们这般慢吞吞图来图去的,你保证老子能有后半辈子平安喜乐的日子可过么?”

这孩子说话向来不中听,可袁将军看着他顶着一脸年轻艳丽的脸,却无尽苍桑地问着他有没有平安喜乐的后半辈子,滑稽之余,却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悲凉意味,一时怔了怔没有说话。

周继戎见他神色变幻,趁机道:“……所以说,拨三百人手给老子呗?”

袁将军那脑袋瓜几乎就要点下去了,猛然间又清醒过来:“……没圣旨一切都免谈!”

周继戎:“……操!”

他白费了一番口舌,却徒劳而无功,愤愤地摔帘出去。遇上迎面而来的白庭一也不理,闷着头就往后营处走。

白庭玉看他神色不对,迟疑了一下还是追上前去低声问道:“小侯爷,你到哪里去?”

周继戎头也不抬地气哼哼道:“老子不就是找他要点儿人手么?那老袁棍烦死了,就知道嘀嘀咕咕的念叨着圣旨,跟个抱窝老母鸡似的一点儿也不利索!老子三岁认字时,就是老子哥哥握着手一笔笔教出来,后来描红也是照着他的字学的,仿个字迹有个屁难的?他不是要圣旨么?老子这就给他写一份,老子先去伙房那个找个萝卜要么白菜梆子刻个章……”

他这想法要真成了那就是假传圣旨,这罪名要换了别人搁谁身上都得够呛,搞不好全家老小都得全赔进去。但周继戎平时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惯了,自恃自己哥哥事后知道了也顶多责备两句,并不会真把他怎么样。至于朝臣言官背后的叽叽歪歪,他才懒得放在心上呢,还真就打算这么干的。

不过一旁的白庭玉却知道轻重,别的事任他使性子怎么痛快怎么来也就罢了,真正关系重大的事情上总不能看着他胡来。当下忙跟了上去,一路试图岔开话题,想让他打消了这不着调的念头。

周继戎任他跟在旁边絮絮地说话,木着脸一声不吭,其实心里却是挺解气。心想你昨天不是不理老子么?不是把老子给晾半路么?没想到这么快就风水轮流转了吧?有你缠着老子说话的时候!老子偏不理会你!

这般想着,其实白庭玉的目的倒也达成了大半,至少周继戎不再全付心思都放在找萝卜刻个玉玺伪造圣旨上了。

而且西北军营的布局略有些不同,周继戎漫不经心地转了一圈,没看见伙房所在。他也不心急,溜溜哒哒地就在营地里转起圈来,眼角的余光瞥见小白低眉顺眼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五步处,一边还得好言好语地寻着话题来和他搭话。

午时的春光正好,阳光柔和温暖,晒得人全身骨头都舒坦。周继戎心里得意,懒洋洋地眯着眼,权当走这一圈是出来晒太阳。倒是把圣旨一事先放在了一边。

他觉得白庭玉这态度还算凑合,终于打算开一开恩,勉强原谅他昨夜把大爷晒在半路上不闻不问的罪过。于是回过头去,总算是给了小白一个浅浅的笑脸。

他正要开口说话,却见一名小校尉引着几人正朝这边走过来。这几人明显不是营中将士,为首是一名贵公子打扮的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人,五官原本还算清秀,可惜略带浮肿脚步轻浮,一看就是被洒色掏空了身子。而他身边的几名待从也是一身华服,一行人可谓鲜衣怒马,派头倒是挺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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