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啬怎么了,不吝啬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家业?”
“铁公鸡还知道给自己置办一身行头,你看看你,啧啧啧!”
两人互相损着对方,燕徽丞接过两条大鱼,熟练的开膛破肚,清理起来,李沧冥自己拿出来一把椅子,坐着看他处理鱼。
“好多年没吃过你亲自下厨做的鱼了,今天是有口福了,咱别的不说,面子这一块,终于是有了点,记得那年,还是借了李大美人的光,才有的口福。”
“同样姓李,你说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有的人也是,区别对待!”
“话说,这么多年了,你俩怎么还没修成正果。”
“本阁主都荣登大宝了,你也不着急。”
李沧冥翘着二郎腿调侃,这两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就差临门一脚,找个媒人提亲。
只可惜,那一年李家太爷去世,在之后就是那场改变整个北门人族格局,让李家衰落的战争。
从那之后,两人联系就渐渐少了起来,在之后,就是燕家挥军东进,陈冰边界,本以为会是一场联姻,结束两人的间隔。
等来的,依旧是无限期推迟。
燕家能这么多年没有东进,着实是燕徽丞在其中起了大作用,为此放弃了家主的竞争。
结果,还是那么不怎么美好。
“那又能怎么办呢?”
“人不想联姻,想无牵无挂的嫁人。”
“我又不能大手一挥,挥师东进去抢人是吧。”
燕徽丞自嘲的笑笑。
时间过去这么久,当初的感情,也早已回归平淡,就是在箭楼相遇,也没有起什么波澜。
或许,他在意的,是那个曾经的她!
“我看你就是怂,当初霸气一点,不联姻就挥师东进,现在不是孙子辈都有了。”
“你瞧瞧你大哥,儿子女儿一大堆,你再看看你,大情种一个,孤家寡人!”
“呵呵呵,说的你好像有儿有女一样,还不是说话都脸红的怂狗。”
燕徽丞甩了甩鱼身上的水,指使李沧冥把清洗鱼的水倒远一点。
他又何尝想这样,当时的脑子,谁知道怎么想的,大概是抽抽了,那代价,付出的太大了。
这些年,他也想开了,本就不是管理家族的性格,让给大哥也挺好。
他有时间,还可以四处游玩,不像他大哥,终日坐在案头处理家族事务。
“喂,我那可不叫脸红,那是羞涩,羞涩懂吗?”
把水随意的泼在门外不远处,李沧冥接着反驳,他都忘记了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了,当时也仅仅是有些好感,那场大战以后,就再也没有了音信。
羞涩,羞涩能天天往他那里跑?
那姑娘跟李月梅在一个营地,而他跟李月梅的关系,在军中不是什么秘密,闲暇之时经常一起游玩。
世家子们所在的营地,不会管理的那么严格,虽然是兵,他们顶头上司,却都是他们的家臣,附庸。
他也是在那时,跟李沧冥熟悉了。
“听说前几年守寡了。”
“谁啊?李月梅吗?”
“你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听说她人死了,也不见你去吊唁,真是薄情寡义!”
厨房里,李沧冥翻翻捡捡,没找到什么好东西,有几壶酒,还带着苦味。
“周诺啊?就是那个让你脸红的姑娘,大婚的时候,还给你过请柬来着。”
“只是我担心你受不了,就没有给你。”
“现在在郑家守寡,你还有机会的!”
鲜鱼下锅,滋滋冒响,燕徽丞一边做鱼,一边说着往事。
那时候,因为李家的事,他也无心关心这些事,甚至都没有观礼,请柬随意的就丢在了一边,他也没注意,还有李沧冥的邀请函。
“哦,你说她啊!”
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个身形,经常跟在李月梅身后,但他却回忆不起来面容,一千多年不见了,更没人提及这个名字,李沧冥早就遗忘这个人。
“早忘记长什么样子了。”
“嫁人了?”
“嫁了,郑家子孙,她牵的线。”
燕徽丞撇撇嘴,鱼煎黑了,一会儿让李沧冥吃完了再走,不能浪费。
“说起来,你家那个大块头,上次坏了以后,一直没有修好,上次我徒弟去了,人跑没影了。”
“你们家现在又换了人接手,这买卖,还做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