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握住她的肩,急切地解释:“我和江知希是老一辈订下的婚约,我不爱她,我承认曾经准备履行婚约,但那是在遇到你之前。”
“我和你做过的事,从来没和她做过。”
他指的是,接吻,上床。
容嫣很疑惑:“既然你不爱她,为什么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夜,你叫了她的名字。”
迟景渊懵:“……有吗。”
也许就是随口一句梦话?
但肯定不是因为喜欢。
“还有,不喜欢的话,为什么办公室和迟家房间里的画,留到了现在?”
这些迷惑行为,也是最初让她困惑痛苦的原因。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贯穿全身。
迟景渊垂着眸,紧张:“老婆,我真的没有骗你。第一次叫她的名字,纯粹就是是意外;至于画,当时她画了就挂了,我懒得拿下来了,就这样。”
“我并不知道她们会找你,不管她们说了什么,你都不要信。”
容嫣更不解了。
她围了条围巾,拿了瓶红酒,来到楼上的露台坐下,外面一片热闹,到处放着烟花。
她倒了两杯酒。
迟景渊在她对面坐下,忐忑地看着她的眼睛。
“我还在生气。”
“很生气很生气。”
“沈晏那件事情,你跟我闹别扭,我跟你说过,有任何事情都可以跟我说,但我没想到,你根本没听进去。”
“我们在一起一年,那么多机会,你都可以跟我说江知希的事,但你没有。”
“我暗示了你两次,你都没说。”
容嫣喝了口酒,胸口的闷痛稍微缓解了一些,“迟景渊,我们之间的阻碍从来不是江知希,而是你的隐瞒。”
他无法对她坦诚,这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
也是她生气的根本原因。
迟景渊捏着高脚杯,心里的懊悔如同洪水一般翻涌。
他错了。
大错特错。
他担心她知道了江知希的存在,误认为自已是后来者而生气,但她要的,只是他的坦白。
她全心全意信任他,他却在为自已那点可怜的安全感,选择了隐瞒。
他真的错得离谱。
他揉着眉心,懊悔:“最初不告诉你,是因为我压根没想起来,完全忘记了。”
“法国回来的时候,许诚提醒了我,但是我太害怕了,怕你跟我离婚。”
“容嫣,我这辈子从没这么怕过一件事……”
那种心情,无人理解。
容嫣反问:“怕就能解决事情了吗?”
“如果不是因为我信你,她们的挑拨就足够让我放弃你,你等到的,难道不也是离婚协议?”
沈明珠和江知希都是聪明人,她们的手段也算得上高明。
只是容嫣足够清醒而已。
“老婆,我错了……”
他握紧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以后什么都告诉你,好不好?”
“好。”
“但我还是不想那么快就原谅你,因为我真的很生气。”
容嫣挣脱了他的手,看着窗外绽放的烟花:“我要休息了,你要是不走,我就走了?”
哪能让她走。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我只接受短暂的分开,不要让我等太久,好不好。”
容嫣无语:“生气还给人设定期限呢,你要脸不?”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他眼眸漆黑,情绪过浓。
鱼儿怎么能离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