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沒毛病。」時瑾淡然。
兩人無意中站到了同一條戰線。
於濁僅視線在兩人臉上搜尋,「確實沒什麼,我只是通知一聲。」
齊習還是平日樣:「其實你們的感情根本不用想方設法去拆散什麼,你要當偶像了吧?我想娛樂圈是不會接受你們的感情的。再者,讓姜劣陪著你玩地下戀?多麼痴心妄想。相較於遮遮掩掩,姜劣更喜歡在陽光下賞花。」
「這話也沒毛病。」時瑾笑說。
他們似乎很懂姜劣。
自己在他們之後認識姜劣,於濁僅有這個自知之明,但是,「如果姜劣願意,我會曝光我們的戀情。」
齊習輕嗤:「哈!喜歡你的粉絲可真是大冤種,而你也真是夠自私啊。」
「姜劣被曝光?我同意了嗎?」時瑾斬釘截鐵。
於濁僅能感受到他的敵對視線。
時瑾:「我進入你們學校不過幾次,但都聽到校園裡流傳許多關於姜劣的污言穢語。如果他被曝光網絡,我無法想像他會再被貼上什麼不堪入目的標籤。還有,就憑你自私到不顧及任何人感受的做法,你就已經配不上姜劣,而我也不會把他交給你。」
於濁僅打斷對方的話,「這種道德上的爭論沒有任何意義,姜劣只能是我的,這一事實也不會改變。」
齊習輕笑:「你上次還說談不談戀愛是姜劣自己的選擇,好一副清高。現在不就露餡了,一直都是姜劣被迫跟你在一起的吧?至於他為什麼會妥協,我想他醒了之後就會有答案。」
時瑾雪上加霜,「我所認識的姜劣應該是不會跟廳斯奈的任何人有交集的,更不用說交往。」
於濁僅不以為意,「我會自己抓住他,至於你們,請隨意。」
他突然覺得那一次姜劣對那個變態男說的是對的,「我允許你碰他了嗎」,這種占為己有的話對這些覬覦者來說是最好的回擊。
雖然盡顯自私,但愛情里偶爾自私一下是必要的,更何況現在站在面前的和自己的男朋友交往甚密。
齊習淡淡地說:「要打個賭嗎?姜劣會不會為了你跟我絕交。」
於濁僅看向他:「姜劣是分得清什麼是友情什麼是愛情的人,他也知道該怎麼區別對待這兩者。你們是他朋友這一事實我早就知道,但完全沒有影響我和他的感情。」
齊習沒再說話。
時瑾卻說:「有些時候,愛情讓人心累後,友情會頂替掉那個位置。」
於濁僅只是看了他一眼,並不想再說什麼,反正多說無益還浪費時間。
叮——
急救室再次開門,於濁僅先兩人一步走到醫護人員跟前,「請問他怎麼樣了?」
剛才對峙時的沉穩已不再,而是急迫。
醫護人員說:「已經洗胃,需要住院兩天休養,可以轉到普通病房。」
齊習開口:「還是轉到五樓病房,姜劣的家長已經提前知會。」
「嗯,好。」醫護人員回身吩咐。
於濁僅眸色一沉,齊習剛才說姜劣的家長已經提前知會?他爸不是住院嗎,怎麼會提前知道他的情況,而且「還是轉到五樓病房」,意思是他家長也知道他一直住院?也知道他和那個富婆女人……
他愣了一下,他爸轉院時不就是紅裙子女人簽的字嗎?所以女人和他爸真的有所接觸。
還有……他爸回來之後動不動就叫他回家,根本就不是因為病情,而是因為那個女人也在嗎……
時瑾捕捉到了他的表情變化,「你看,很多事你都不知道,不過是抓著他還覺得你有就自以為占據了高位。其實你並沒有資格多說什麼,也沒有資格隨便評判姜劣什。,他所做的那些事,你都不知道是出自於為什麼,還有傳聞中的真真假假你又知道多少?」
於濁僅臉色變冷。
他們總是這麼刺激他,儘管那是事實。
時謹:「那我先走了,等姜劣醒來麻煩跟他說一聲,鄒卓沿已經罪有應得。」
於濁僅猛地轉身看離去的背影,他的話是什麼意思,鄒卓沿轉去海萊特後一直沒有任何消息……
難道是他刺了申溯的手掌?
被污衊的姜劣為了懲罰他讓時瑾看著辦?
還是一頭霧水,但不管什麼原因,有一個事實已經肯定,自己沒有發揮任何作用——不管是要揪出傷害申溯的人,還是查清那個女人和姜劣的關係,自己都一事無成。
姜劣被推出來,於濁僅趕緊握住他的手,很涼,臉色也慘白,沒有任何清醒的痕跡。
齊習也走過來,欲跟著走。
「齊習,你今晚還要協作兩場手術!」一位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從走廊拐角走來。
齊習冷聲:「我請假。」
那醫生已經上了一定年紀,臉上的褶皺帶著怒火,「你請什麼假,這個月你請的還不夠多嗎?是想明天的解聘書上添上你的名字嗎?」
齊習攥了攥手指,繼而無奈鬆開,看向於濁僅,「一會兒麻煩你到六樓食堂微波爐拿一下香芋牛奶,他喜歡睡前喝。」
說完徑直走向醫生乖乖喊了聲,「好的,老師。」
被稱為老師的醫生低罵:「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前途在你眼裡就比不上一段感情嗎?!別給我做什麼傻事?!都這麼大個人了,做事穩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