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周时宁道了声谢,推着轮椅来到暖水瓶所在位置。
这次许三贵刚有动作,想要过来帮忙,还未彻底起身,便被周时宁的声音打断了。
“你们坐我可以的。”
周时宁此话一出,五人的身子明显一顿。
有人满脸惋惜的看向正在倒水的周时宁。
有人故意错开了目光,也有人双手捣鼓着自己的衣摆,唯独没有人说话。
屋内环境安静了下来,周时宁倒水的间隙,将五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五个人穿衣打扮都很整洁,许三贵面容清秀,瘦瘦高高的个子,说话的嗓音却粗糙了一些,应当是声带受过损伤。
许小五也是昨晚的熟人,面容比较平凡,但是一双眼睛很是灵气,不胖不瘦,正好好的体格。
许小六是刚刚被踹飞到他身边的人。
年纪最小,但满身都是腱子肉,看起来很是壮实,嘴角上还有擦碰的伤痕。
另外两人是初次见面,刚听许小六提过,好像叫张鹤。
这人长的很是清冷,五官端正,身子挺拔,眉宇间盘绕着一股杀伐之气,应当是见过血的人。
张宇则和张鹤相反,身子瘦小,个子也不是多高,但刚刚打起架来,不比旁人弱上一分,甚至还能压许小五一头。
观五人的动态,周时宁轻抿嘴瓣。
不管这五人是谁?他们对他们兄妹有好处,也该交好两分。
周时宁不急不躁的,倒了五碗温水,整齐的摆放在桌面上。
“水倒好了,我行动不便,你们自便吧。”
说着,挪开轮椅让出的位置。
张鹤等人立马反应过来,起身各自端了一碗。
仰头喝了半碗,剩下的端在手里或放于桌面上。
喝过茶后,张鹤和许三贵相互眼神较劲,都想让对方先开腔。
周时宁轻笑出声。
“几位这两天深夜来访,可是有什么事吗,不如直说吧。”
周时宁话音落下许久,也没人接话。
许三贵怒瞪了张鹤一眼,这家伙嘴还是一如既往的笨。
瞧这一副精明的样子,其则蠢死了。
巧了,张鹤也是这么想的。
大概静了两分钟后,许三贵说话了。
“那个…时宁你好,我叫许三贵,这是我俩弟弟小五小六。
旁边这俩是张鹤和张宇。
我们爷爷和你爷爷周老先生,曾经有过一段故交。
我爷爷叫许大锤,他们爷爷叫张大胆,不知道周爷爷和你们说过没有?”
周时宁听到熟悉的名字,点了点头。
“说过,不过我现在不能确定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可有什么证据或者信息证明你们不是在骗我。”
周时宁不敢冒险,爷爷参军之前的身份不是很光彩,若是有人以这个借口生事,难免会滋生很多麻烦。
许三贵和张鹤的人也明白周时宁的担心。
许三贵和张鹤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泛黄且掉碎屑的草纸,递了过去。
许三贵:“你看看这个。”
张鹤:“这个是周爷爷没下山时写的字,你应该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