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有些傻了,慌慌张张地应下,划着船桨又往岸边去了。
鲜血汩汩流出,赵宁玥的力气也随之流失,浑身上下被一股彻骨的寒意所笼罩,又痛,又冷。
她脚一软,跪坐在乌篷船上,目光恍惚地看着渐渐远去的韩熙元,眼前如走马灯般闪过他们在一起的这些年。
他们之间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呢?
渐渐地,她的意识被黑暗所吞噬,耳边只听到知书的惊呼声刺入鼓膜:“小姐!”
赵宁玥觉得自己似乎被一潭冰冷的沼泽所困住,沉沉浮浮,飘飘荡荡……当她再次睁开眼时,一片陌生而陈旧的青纱帐映入眼帘,屋内光线昏暗。
“小姐,您醒了!”知书露出惊喜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试了试赵宁玥的额头,“您还在发烧,别乱动。”
赵宁玥两眼恍惚。
下一刻,昏迷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腹部的刺痛感更是在提醒她之前发生了什么。
“我竟然没有死吗?”赵宁玥喃喃自语,眸子黯淡无光。
知书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小姐,孩子没了……”
她生怕赵宁玥想不开,急急又道:“大皇子既如此绝情,小姐,您也不必再留恋他。”
赵宁玥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腹部,掌下包着层层纱布,但她能感觉到那里已经是一片平坦。
她的孩子走了,被孩子的生父亲手杀死了!
若是她从来没有认识他就好了……
赵宁玥闭了闭眼,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低声道:“等我伤好,我们就去益州。”
有那份手札在,定可以对舅父的大业有所助益。舅父说得没错,当务之急,他们是要吞并其它几州,在江南站稳脚跟,而江北就让西凉人去闹吧。
江北打得越狠,朝廷也就无力顾忌江南。
韩熙元选择去西北送死,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但愿他到了九泉之下,不要后悔今日的选择!
屋外又响起了阵阵钟声,宛如梦魇般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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