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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頁(第1页)

似乎對於陳松北的一切事情,她更願意用自己的思考方式,想當然的認為,但很顯然,經過時間驗證,這種方法是錯誤的。

南楠陷入了一種自我否定的怪圈,越陷越深,拔也拔不出,也是在這一刻,她才發覺自己究竟有多喜歡陳松北。

從前她總覺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好,陳松北沒有不喜歡她的道理,現在她卻畏畏尾,總覺得自己沒有值得他喜歡的地方。

愛會讓人變成膽小鬼。

也許是見她從上車開始就一直沉默,陳松北主動打破這份寂靜,和她說話。

「怎麼了?」他聲音淺淡柔和,像是知道她情緒不高,有哄她的意味,「還生我氣呢?」

陳松北越是溫柔,南楠心裡就越不是滋味,她沒吭聲,半點反應也沒給他,此刻倒真像塊木頭一樣了。

沒聽到她的聲音,陳松北側頭看她一眼,突然笑了下,語氣有些無奈,「怎麼就這麼愛生氣,你是屬氣球的嗎?」

說完他也沒在意南楠有沒有給她回應,一邊兒注意著路況小心開車,一邊兒繼續耐心地哄人。

「你昨天沒回復我,我今天不還是偷偷摸摸地在停車場等你的,而且那條裙子——」

「陳松北。」南楠驀地出聲打斷他,她現在實在聽不進任何話,只想把心裡那團亂線捋順。

她盯著車窗外模糊的夜景,輕聲開口:「你還記得我的生日是幾月幾號嗎?」

不知道南楠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陳松北語意有頓,分神看她後從容作答:「12月24號。」

他剛剛在一瞬間思忖著,以為南楠這又是看了什麼奇怪的情感文章,活學活用拿來考驗他的。

但還未來得及對自己完美的回答展現出半點類似高興的情緒,幾乎是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南楠緊接著又問:「那你的生日呢,是幾月幾號?」

清凜凜的聲音像寒冬臘月的冷風,颳得人臉生疼,心也跟著揪起。

南楠甚少用這樣冷肅的語氣和他說話,印象中,只寥寥幾次,但每一次都是不太愉快的回憶,尤其是他們兩個人生日那次。

陳松北記得很清楚,當時因為沒有答應去參加她的生日聚會,南楠整整一周沒和他說過話。

其實生日對他而言,是個重要的日子,但不是用來慶祝的,而是用來祭奠的。

那年生日來臨前的很長一段時間,他情緒纏身,大部分時間都沉默不語,腦海里總是會想起自己母親江寧去世前的模樣。

他知道南楠有多重視自己的生日,就是因為知道,所以不想把自己不好的情緒傳染給她,他希望她能開心,但事情的結果卻事與願違。

也許是當時的他們都不夠成熟,南楠嬌縱自我,而他習慣緘默,遇事總是不說,就有了誤會和隔閡。

後來時常回想,他和南楠兩個人就是從此開始變得疏離,即便和好,彼此心裡都有一個解不開的結,是他親手把她推走的。

而過了這麼久,兩個人的關係總算得見曙光,陳松北不想讓自己和南楠被那些回憶困住腳步。

他盯著前方的長路,緩緩開口:「誰和你說什麼了?怎麼突然問這個?」

南楠卻不答,近乎固執地重複著剛才的問題:「你先告訴我,你的生日是幾月幾號。」

「……」陳松北偏頭看她,南楠坐在副駕駛背對他看著窗外,上半身收攏側倚著靠背,一整個不聽到她想要的答案就拒絕溝通交流的封閉姿態。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車窗打開了,半開的暗色玻璃映著夜景,一半清晰,一半是她模糊的下頜和抿緊的唇瓣,有些泛白。

陳松北收回視線看著路口的綠燈亮起,離到家還有一段路,原本打算繼續直行,這會兒卻突然調轉方向把車開到了最近的地上車位,他實在等不到回家。

停穩車熄了火,陳松北解開安全帶側過身正面南楠,他想要認真地解開這個結。

而南楠似沒反應過來,對他突然更改路線的行為感到困惑,也不自覺地偏頭看他。

視線在狹小的空間裡交匯,陳松北那雙黑亮的眼眸里似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混著潮熱的夜風盪至她眼中。

南楠垂眸眨了下眼,突然覺得眼睛不太舒服,熱熱的,還有點疼。她迴避著陳松北的目光沒做聲,但下一秒,熟悉的聲音又落到耳畔,語氣聽上去尤其認真。

他說:「12月24號,我們兩個人的生日是同一天。」

陳松北就這樣突然坦誠地回答了她的問題。

南楠張了張嘴,覺得喉嚨乾澀不已,幾句話說得極為艱難,「那那個時候,我邀請你參加生日聚會,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件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那天其實也是你的生日呢?」

她說著,又忍不住想起當時因為這件事情他們兩個人足足有一周沒說話,冷戰到最後,還是陳松北先來求和的。

蒼榆雖然是南方小城,但深冬時節,氣溫也沒想像中的舒服,早晨更是刺骨的濕冷。

陳松北就這麼默默等在她上學必經的路口,南楠見到他的時候,他整個人仿佛被寒氣浸透,原本蒼白的皮膚被凍得通紅,長睫上一層淡淡的白霜。

蒼榆明明沒下雪,南楠卻覺得他像是乘著清晨的霧氣落雪而來,是一顆雪天裡的松柏。

那時候的他,身上總有種說不出的矛盾感,既堅韌,又脆弱,好像能承受住一切,又好像一碰就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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