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忍足平静地说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皱得更紧了。
是的,她回来了。可是她没有通知他,在消失了近一周之后,又这么突然地出现在他面前。甚至,还带了个‘拖油瓶’。‘拖油瓶’,忍足玩味地在心底咀嚼着这个词,面上倒是一片冷然。
“那个和迹部打架的是谁?”说完,又抿紧了唇,俊逸的脸上更加冷了。
可是蓝韵仿佛没有听出忍足话里的深意,蓝韵浅笑着,白皙的手指缓缓地流连在那日夜出现她梦中的脸。
“呵……侑士,我很高兴我回来了。真的。”蓝韵呢哝的嗓音带着一丝性感的低哑,她的蔚蓝色的眼底此刻布满了愉悦,蹭亮的光芒直直地直射到忍足的心底,“呵,坏侑士……知道吗?在巴黎的时候就是这张脸搅得我日夜不宁,呵,眉毛,鼻子——唇……”
他竟然在吃醋!甜蜜,从心伴随着疼痛之后,却是一种发信内心的愉悦。蓝韵笑着眯起了美眸,手上的动作更加调皮了。
忍足原本冷漠的脸瞬间出现一丝裂缝,幽深的眸紧紧地锁着眼前的人儿,湛蓝色的眼底随着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的动作,越加幽深了。呵,亲爱的,哦,不,以后他会好好教她这个词,不是谁都可以用的!
“侑士,为什么不说话?我从不知道,你还可以这么沉默的呢!啧啧,你是在学冰山吗?”蓝韵上下扫视了一眼冷峻以待的某狼,眯起的美眸下隐隐闪过一道锐利,只是,在察觉肩上松下的力道后,唇角不禁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
忍足手上的动作一僵,眼底滑过一抹邪肆,深深地对上那双全心全意地注视着她一举一动的灵眸,他不着急,他忍足侑士最多的就是耐心了,蓝在巴黎的一切,他有的机会去了解。至于那个巴黎来的摄影师,不过是个‘拖油瓶’!忍足低下头,握住蓝韵的下巴,眼底瞬间闪过一丝锐利。
“蓝,可以告诉我,‘亲爱的’,是怎么回事吗?”忍足说的很慢,一字一句是在清晰不过了。
呵,男人啊,最是口是心非了。早点说,她的手腕,唇,也不用被虐待了。蓝韵幽怨地看着忍足,又漫不经心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半阖上眼,长长的睫毛仿佛羽贝一般轻颤着。
本就粉脂未施的脸上,在月光下更显得苍白了。忍足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佳人,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他就是无法无动于衷。可是,多天来的焦虑、担忧还有心的煎熬还是让他压下了那份心软。忍足扶了扶眼镜,剔透的镜片后的眼眸含着一抹深意,淡淡的笑意,使得他的脸更加清俊。他的笑声很沉,在寂静的夜里特别清楚。蓝韵虽没抬头看见忍足的表情,但是他异常的笑声再结合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不好!
她机警地往后退了一步,笑话,这个时侯笑,非奸即盗。只可惜,蓝韵忘了自己此刻一只手臂可是被忍足锁得死死的呢。忍足勾起一抹邪肆,单手一拉,蓝韵立刻回到怀中,再一个弯腰,在蓝韵惊呼中将蓝韵自车头抱起,快步走向路旁的旅馆。行云流水般帅气的动作,让蓝韵看呆了眼。
“蓝,现在不想说,没有关系。呵呵,我们可是有一个晚上的时间说!恩~”忍足的声音带着满满的调侃,仔细听的话,还可以听出,尾音中的奸诈与笑意。
“忍足侑士!你明明知道我还兰卡索没什么,还在那里装吃醋!你——唔——唔——不准吻——”
可怜的蓝韵,你不是又忘了,眼前的可是一头恢复了理智的狼呀!狼的精明,自你袒露心声时,就开始慢慢设置陷阱了呀。试问,骄傲如忍足,自己的女朋友一周了无音讯,突然出现时,却和另外一个陌生男人在距离巴黎千里之外的北海道出现,怎么可能不在意呢!呵,聪明如他,知道此时此刻最重要的不是质问女朋友为何陌生男人一同出现,而是,趁此机会牢牢地将这个不乖的女人锁在怀里,让她累的连力气都没有!
旅馆里,蓝韵被忍足一把扔在了kgsize的情侣床上,在她犯晕的同时,她还回放着刚才在旅馆大堂那些暧昧的眼神,还有走到电梯口时,小旅馆的老板嘎吱嘎吱地笑声。好吧,蓝韵恼羞成怒了,她狠狠地瞪着眼前抱胸站在床边的狡诈狼。
“忍足侑士!给本小姐从这里滚出去!”
“呵,本小姐?”忍足轻佻地挑了挑眉,俊逸的脸上似笑非笑,“蓝,都说一个人的说话习惯和他本身的生长环境有莫大联系。唔,小景,喜欢称自己本大爷,我倒是可以理解,那么,你呢?恩——”
蓝韵愣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忍足,幽深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拆穿了所有西洋镜的一般。自从答应和忍足交往以来,他一直是以深情,宠溺,纯净,偶尔还被欺负的形象出现在她眼里,让她忘了,他是忍足侑士,狼的本性,即使被爱情的甜蜜埋掉了,却也不会消失的。
“我——”话还未说出口,蓝韵就被狠狠地吻上。蓝韵蔚蓝色的眼瞬间撑大,那双近在咫尺的擎着一抹调侃的湛蓝色的眼眸,在她看来,不知道有多么可恶。
视线一触及那张日思夜想的娇颜,忍足的心底的欲望和疼痛就交织在一起,眼底闪过一丝阴霾,一种想要狠狠地将身下的人儿揉入怀中的冲动,不断地刺激着他。他从挑逗地吮吻,到狠狠地啃噬着。蓝韵闷哼了一声,眉宇轻皱起,感觉到他那火热的唇舌仿佛要吞噬她似的,长驱直入的舌,舔舐着贝齿,下一瞬间又狠狠地深入她的吼底,重压着喉咙。在她闷哼的同时,他又迅速撤离,吮吸着,圈画似的舔吻着,霸道与温情,蓝韵半合着美眸,紧紧搂住忍足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