侑士哥!真的是他哎!菊川美纱兴奋地往旁边扯了扯,却发现,自己的堂姐什么时候不见了。她疑惑地转了个身,看了看墙上洗手间的标志,恍然大悟。
对了!侑士哥!菊川美纱对着餐厅里的玻璃镜照了照,鼓了鼓气,加油,美纱!带着她自然为最可爱的笑容,她朝着窗口的那桌走了过去。可是,走进了,她才看清楚侑士哥身边的女人是谁!是她!怎么可能!菊川美纱难以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忍足此刻除了苦笑,还真是一动也不敢动。她此刻的镇定自若,比起那回狠狠甩他一巴掌,可有威吓力多了。下一刻,蓝韵就站了起来,笑着拍了拍站在那里发愣的菊川美纱,“菊川同学,好久不见啊……”她笑眯眯地朝忍足所坐的方向,说,“侑士,你不是早就吃好啦,怎么,傻坐在那里干什么?”
蓝韵摇摇头,暗叹,真是不上道啊,她很早前就说过了,谁惹得麻烦谁自个儿解决嘛~他忍足侑士要想和她蓝韵在一起,怎么能不先把自家门口的桃花扫扫干净?至于这‘旧’人‘新’人的戏码,她还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怎么说,都不该欺负涉世未深的小妹妹,不是吗?
直到走出餐厅的门口,她才听到身后匆匆的脚步,她回头望着那个快步走来的蓝发男子,微笑。那清澈愉悦的浅笑落在忍足眼里竟是那么令人惊艳,看着她缓缓伸出的手,他浅笑着搭上。两个人相携而走的背影看上去竟是那么和谐。只是,落在另一个带着黑色框镜的女子眼里,确是那么刺眼。
忍足再见到网球社的几位好友是在他们回到温泉旅馆的2个多小时后,那时,蓝韵正在房间里和他说着和蓝宁约好去扫墓的事。
蓝韵已经在北海道多耽搁一天了,若是再不过去,蓝宁他们就有可能会先回去了。
忍足是听蓝韵说过蓝宁这个人,却不曾想到他和她,还有那位早逝的中国姑娘有那么多的故事。
听着她用呢哝带着一丝伤感的声线,说着那些他不曾的过去,再凝视着她那悠远空寂的眼神,他就泛心疼,见不得她不高兴。
忍足搂着蓝韵,修长的大手轻轻地抚着蓝韵的背,蔚蓝色眼眸温柔地凝视着怀里的人。这个故事,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他可能会嗤之以鼻,以为人家在编排故事。可是,换了个人,忍足觉得理智的自己早早地被情感的一方踩在脚底,如此的他,只想抹去蓝韵的忧郁。而事实上,他也正是这么做的。蓝韵交着手挽着他的脖子,忍足双手揽着蓝韵的腰,相吻。这就是迹部等人推门进来看到的景象。不过,也亏的迹部大爷早就见过蓝韵这女人,反应及时的他,第一个进门后,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将一干人等推出了房门外。
迹部和幸村是走在最前面的两个人,看到的也是最清楚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在仁王等人的错愕下,不约而同地转身离去。整个过身利落整齐的令人瞠目。反应迟缓的后面几个由于没看到什么,正纳闷着,就被真田大家长揪着衣领下楼去了。一干人等是来的快去的也可快,可是,站在电梯口的男服务生纳闷了,这帮大学生这都是怎么啦?!刚才好乐呵呵的,这会好像他欠了他们几十亿钱一样的。莫名其妙!
蓝韵睁开眼,迷离地望着笑得一脸贼兮兮俨然还有几分得意的忍足,纳闷,他这是怎么回事啊?
“侑士,你刚才是不是没关门啊?”
忍足暗笑,面上倒是优雅如斯,他轻轻地啄了下蓝韵的唇,满意看着被自己吻得红润的娇唇,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恩,可能是刚才忘关了,服务生可能怕我们影响某些人的视觉,好心地帮我们关了吧!”
理了理肩上有些凌乱的发丝,蓝韵转头狐疑地望着仍然笑着的他,总觉得很奇怪……
忍足轻咳了一声,提醒道,“蓝,你不是说去扫墓吗?现在不去,等天色黑了,我可不放心。”
蓝韵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立刻跳了起来。开玩笑,现在都晚上8点半了,要是再不出发,到洞爷湖,肯定得半夜了。
忍足交叠着长腿懒懒地倚在床上,嘴角擎着一抹闲适而莞尔的笑意,他现在在思考,等会等蓝走了之后,自己该怎么从刚才那群看了‘好戏’的人那儿脱身。哎呀呀,真是苦恼呢!忍足轻皱着眉,看了看换好衣服的蓝,眼前不由一亮。
蓝韵对着镜子比照着,她换了一身黑色连帽的休闲衫,裙子被她扔到了一边,难得地套上了牛仔裤;平日里最爱的高跟鞋也被她踢到了一边,换上了法瑞为她早早准备的板鞋。蓝韵从化装包里倒出小样,白皙的皮肤,轻妆淡点,短短几分钟就搞定,镜中的女人侧了侧头,透过镜子对上那双惊艳的蓝眸,怔了怔。从滑雪场回来后,他就一直用那么温柔宠溺的眼神凝视着她。那双湛蓝的桃花眼晃得她老是失神!
蓝韵失笑,她这算不算被美色迷惑了呢,竟然有种不想离开的感觉!
“怎么啦?”忍足起身走到蓝韵身边,低声问着,眼底倒是笑意涟涟,蓝,失神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呢……
蓝韵没好气地拨开那双在她腰线游移的双手,“不要捣乱,我得走了啦!”可是,忍足似乎玩上了瘾了,下巴抵着蓝韵的肩,暗叹,还是没穿高跟鞋好,正合适这个姿势。
“我后悔了!不要去。说实话,我老是觉得今天心有些突突的。”忍足皱着眉头望着镜子里翻着白眼的女人,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婆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