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你……”沈青越看看景色,“坐我旁边?”
“嗯?”
“近点儿,我画个中景。”
姜竹不知道什么是中景,老老实实盘腿坐石头上,按沈青越的要求低头,拨弓弦,假装检查弓。
姜竹想,他这弓不用这么检查,他拿起来看一眼就能看出来好不好,沈青越“好了,别动,坚持一会儿。”
姜竹不动了。
太阳晒在他头顶上,有点儿烫,暖洋洋的,一会儿把衣服都晒干燥了。
姜竹垂着头昏昏欲睡,眼皮打架,听见酱酱踩草的声音重新睁开眼,过一会儿又要睡着。
循环不知多少回,姜竹的双眼皮打架打得都快成三层眼皮了,沈青越终于道:“好了,躺这儿睡。”
姜竹迷迷瞪瞪睁眼看他,沈青越爆笑,“可怜的,还吃不吃鱼了?”
姜竹眼睛对焦,对上了他手里的小镜子。
咔嚓。
咔嚓。
咔嚓。
一连好几声,把姜竹人都拍清醒了。
“你在干嘛?”
“锁你。”沈青越又拍了几张,转头拍酱酱和远处的风景。
“……”
姜竹揉揉坐麻的腿走过来,对他大小镜子法器的作用深感怀疑。
应该是没什么用的。
毕竟沈青越经常悄悄“锁”家里的两只鸡和酱酱,它们既不能唱歌,也不听他话。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用,沈青越用大镜子画扇子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很神奇。
姜竹忍不住又凑到他旁边,好奇地看他“锁”东西。
“脱鞋,上来,困了就躺这儿睡。”沈青越拍拍防潮垫,从包里拽出小毯子。
姜竹碰了碰,不凉。
也不烫。
摸起来和银子也不大一样。
他默默坐上去,“这是做什么的?”
“防潮,防虫,干净。”沈青越将画递给他,“好看吗?”
姜竹看见了自己的水彩写。
为了保险,沈青越等纸干一点儿再画一点儿,画幅不大,画得倒是有点儿慢。
白描久了,这回他痛痛快快用色彩,不过水彩颜料落到刘三买的纸上,还是有点儿不易着色,画完干了有点儿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