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是准繼子,是衛長恆的准弟弟,不是衛家三伯偷偷摸摸包養小情人,然後被小情人背刺養出來的私生子。
倒也不算背刺,算是衛家三伯的報應。
大家也不給衛家三伯面子,他算個倚老賣老的破爛東西,手上的公司也沒了。
不過,衛長恆在現場,眾人噤聲,不敢多說。
衛家沒人怕衛家三伯,但是忌憚著衛長恆。
因為大哥親自處理此事,他在現場,虞安雖然覺得氣氛壓抑,但好過看某些自視甚高的衛家人吵鬧不停,頤指氣使的嘴臉。
衛家情況特殊,衛老爺子生前就把手中的權利高度抓握在自己手中。
隨著後輩增多,他一步步放權,但他知道一碗水端平,是不利於衛家發展的,所以他敲定繼承人後,才把權利分散。
比如說,衛老爺子假設要創辦一家公司,做大做強,確定該公司是行業內的top級別,就會把公司給一名子女。
但只給不過百分之四十的股權。
而衛家主家和支持主家的股東拿到的股權要過百分之五十一。
威嚴是無法讓眾人信服的,只有權利才是最大化。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和主家鬧翻,相當於大股東撤職了。
不鬧翻的話,如果公司經營上有問題,資金周轉不過來,衛家直接注入資金盤活公司。
虞安偷偷摸摸側頭看向大哥,衛長恆正在閉目養神,面無波瀾,看不出被氣,還是不想和這些人起糾紛。
十幾分鐘後,衛叔叔和謝媽媽走進來。
今天,謝媽媽穿了一套小香風的長裙,盤著頭髮,看到虞安在現場,朝人開心地笑了笑,雖然沒喊喊出聲,但還是比了個虞安的口型。
虞安看到後,眉頭舒展,媽媽心情不錯,早就做好了準備。
兩位長輩落座之後,由一名長輩率先拉開話題。
他用詞比衛家三伯委婉多了:「謝女士,虞安,對於虞文清先生的事情,我們倍感惋惜,這件事情的社會影響較大,有媒體察覺到衛家的人一直在協助警方破案,試圖製造話題。」
「我們當然相信虞文清先生和警方,也認為此事爆出去後,不會影響到衛家。但……」
他停下來,虞安聽出對方的言外之意。
爆出去,沒影響;不爆出去,也沒影響。那為什麼要爆呢?萬一衛家支持虞文清,結果警方查到最後,發現虞文清不是好人呢?
到時候衛家平白無故被牽連。
因為涉及到利益,所以他們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可能出現的事情。
虞安沒有說話,看向媽媽。
謝媽媽起身,輕輕點點頭,態度客氣:「明白的,既然得了大家的幫助,感激都來不及,半個字都不會往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