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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春风不解杨柳意 > 第17页(第1页)

第17页(第1页)

山猫似乎并不相信,不置可否地吹了声口哨,没再接茬。

江冉心事重重回到家,隋文娟火还没关,正把菜往桌子上端。“你最近怎么回的越来越晚,”她不满地冲儿子嚷嚷,“锅里还有汤,把火关了盛出来。”

亲妈的命令江冉不敢有误,把书包放下立马照办。

汤盛的有点满,端的时候江冉神思恍惚,以至于险些被凳子绊倒,一部分汤洒出来,泼到了手上。

“嘶…你小心点,”隋文娟见状赶忙把东西接过来放到一边,查看江冉的手腕,“妈看看,没烫着吧?”

“没有。”

“行了你去洗手吧,筷子我来拿。”

今晚的菜色很简单,只有炒毛豆和紫菜汤,还有昨天剩下的半条鱼。

江冉埋头扒拉着碗里的饭,也不碰别的菜,只用筷子捡着离自己最近的毛豆吃。

“怎么了你,没事吧,”隋文娟把所剩不多的鱼肚子肉全拨到江冉碗里,“从回来就看你不对劲,是不是学校出事了?”

江冉摇头。

“那你怎么跟丢了魂儿似的,”隋文娟怀疑地盯着他,片刻又想到什么,“是不是学校有人欺负你了?”

“不是,”江冉不得不澄清,“没人欺负我。”

隋文娟最了解儿子的性格,被人卖了说不定还能倒贴钱,整个一溏心软柿子。“算了,”她摆摆手,“我不管你了,你要真遇上难缠的就跟我说,我找你们班主任去。”

“没有,”江冉说,“大家都挺好的,再说还有阿澄呢。”

江冉说完哽了一下,一提到梁季澄就戳中了他整晚心神不宁的源头,他在心里酝酿了一会儿,才对隋文娟道,“妈,待会儿吃完饭,我能出去一下吗?”

“不行,这么晚了你上哪去,”他妈拒绝的很干脆,“在屋里好好把你那作业写完。”

“有点事儿…”

“什么大事,国家等着你去申奥呢,还是地球离了你转不了了?”隋文娟白了他一眼,“不看看自己上回考了几分,还惦记着出去玩呢。”

江冉想解释他不是出去玩,但隋文娟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再继续央求。能张两次嘴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反正他永远不可能像别的孩子那样挂在父母脖子上撒娇求情。

看他逆来顺受的倒霉样,隋文娟反而更来气了,沉着脸啪的将筷子一摔,“天天想着玩玩玩,学习不见你这么上心,我告诉你,这次期末再考那么点分你就别上学了,趁早上外头打工去,别浪费我的钱!”

江冉默默吃饭不反驳,类似的话他妈说了太多遍,他早就产生抗体了,就像外面套了层保护膜,油泼不进水灌不进,偶尔有一句漏进来,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再说,就算不让他出去,他自己也有招。

吃完饭,江冉把碗刷了,回到房间做作业,没多会儿他就听到隔壁的卧室传来很轻的咔哒声——隋文娟最近上早班,晚上休息的早,八点左右就上床了。在确认她睡着之后,江冉立刻行动:先把亲戚刚送他的弹弓和石块塞到包里,以及上楼前在底下捡的半个砖头,还嫌不够,又装了条麻绳。

厨房有把小刀,没有菜刀那么夸张,但足够锋利,是家里用来削水果的,江冉犹豫再三,还是把刀装进了书包最里面的夹层。

临走前他没关灯,给房间门留了个小缝,这样就算他妈起夜,看到屋里有光,也会认为他在学习,一般不会进来。

全部收拾完毕,江冉带着一书包沉甸甸的作案工具,踏上了营救好友的路。

夜色深沉,从塑料厂到大本营要经过一条没有路灯的小路,从头至尾一点亮光没有,黑漆漆的。江冉抱紧了手中的包,借着依稀的月光,躲过路上的坑洼和石头。

他一颗心始终悬着,总害怕从暗处突然蹦出什么怪物,或者喝多了无处撒疯的醉汉…要是真有人偷袭,江冉想,我就用砖头照着脑袋砸。

他大概是太过紧张了,江冉几乎确定,今天把阿澄带走的那帮家伙不是好人,光看打扮就知道了,一身的社会习气,和他们这些学生不是一条道的,这样的人会对阿澄做些什么,可想而知。

江冉越想越急,越想越害怕,步子不自觉的加快,生怕因为自己去的晚了错过最佳营救时间。

待他心急如焚地赶到大本营门口时,面对的场景却不似他预期:梁季澄没有遭受想象中那些残酷的暴行,正被一堆混混簇拥着往外走,为首的黄毛颇为亲昵的一只手搂着他的肩膀,微微低着头,和他交头接耳。

江冉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霓虹灯的招牌下站着的确实是梁季澄本人,校服外套还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

黄毛拿出一根烟,看样子是想和梁季澄分享,被他摇摇头拒绝了。

“哎,你看那边,”山猫眼尖,拍了拍梁季澄,往街对面的拐角处一指,“是今天和你一块出来那小孩儿吧。”

梁季澄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的确是江冉,被发现了还慌慌张张想往阴影里躲。

他来这干什么?

“你弟弟怕你受欺负呢,”山猫一下乐了,“来给你保驾护航了。”

“他不是我弟弟。”梁季澄脸色变得难看,生硬地撂下这一句,脱离人群走到江冉面前。

江冉身份暴露的太快,有些狼狈,“阿澄…”

“走,”梁季澄没听他辩解,不由分说攥住江冉的手腕,“回家。”

江冉一只手被人拽着,跌跌撞撞往回走,梁季澄劲儿很大,拉的他手腕有点疼,但江冉不敢反抗,只能任由他这么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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