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几个人明显也注意到了这边,刘燕刘春跟谢爱国打了招呼。
景喜没开口,她正忙着把最后一口糖葫芦嚼完咽下去。
三个人坐了会儿就走了,顺着河边溜达了一大圈,回家的时候已经三点多了。
景喜觉得有些乏了,脱了外衣外裤锁上门就上炕躺着去了,一觉睡到了七点半。
她前些日子炸了,卤了不少东西,瓜子也炒了一大盘子,不缺吃的,但她今晚就是特别想吃油炸花生米。
特别特别想吃,想吃到吃不上的话抓心挠肝的难受。
可是家里又没有生的花生米,虽然知道过年这会都放假了,但她还是决定出去转转,碰碰运气,看看小卖部有没有人。
小卖部离村部不远,离着谢爱国和吴军家都很近,但是离她家稍微有点距离,她拿了手电筒才出门。
家家户户点着红灯笼,还有些小孩在外面放炮,比平时的夜晚亮堂不少,吵闹不少,很有生活气息。
她走得快,没一会儿就到了,小卖部果然是黑着灯关着门,门口挂着的牌子写的正月十五后才营业。
瘪瘪嘴巴,还真是在现代社会养出了毛病,总觉得在这个年代过年也能买到东西。
实则,人家不仅放假,还放到过完正月十五。
人比人气死人。
想到放假,她又想起了自己曾经当水军的时候,几乎全年无休的状态,再对比现在每天悠闲的不行也真是好笑。
那句话怎么说?
曾经失去的东西会以另一种形式补偿回来呗。
回去的路上她换了另一条胡同,从谢爱国家那条胡同口穿回去,要近一点。
拿着手电筒哼着小曲慢慢走着,还没到谢家门口,就听见里面闹哄哄的,有小孩的哭声和大人的焦急的说话声。
她好奇心上来,站在门口听了听,原来是下午见过的那小男孩好像病了,上吐下泻还腹痛的,家里人正想办法呢。
一会说吃坏了,一会说着凉了,几个人你争我吵得好不热闹。
景喜听着,怎么这么像食物中毒的症状呢?
她之前做水军很忙,所以经常点外卖吃,有一次就不小心点到了一家卫生情况不好且食材都是烂菜叶的外卖商家,结果一下就食物中毒了,上吐下泻腹部绞痛,嘴巴还特别干,甚至有轻微的脱水症状,人感觉都快淦了。
最后叫了救护车去了医院挂水,住了两天院才痊愈。
她还记得投诉了那个外卖商家,商家不服气还要上门找她理论;结果没想到她是干水军的,直接把商家的外卖平台主页给冲了,商家一夜登顶本市热搜榜第一,最后连夜道歉整顿。
后来因为食品卫生问题,还被市场监督局罚了不少钱,关门大吉了。
心思飞着,被一个沉稳的男声拉回现实。
“爸妈媳妇,我现在带着孩子去卫生所!”
于娟:“女婿,现在卫生所都关门了,就是去镇上,也不一定有开着的诊所。”
然后是一个年轻女声:“妈那咋办,孩子吐成这样,我摸着还有。。。。。。”
谢爱国:“你们在家等着,我去趟老刘家,老刘媳妇会扎针,让她来给孩子扎两下看看!”
然后几个人就这么确定了先扎一针,景喜本想要走,可是她想到,这孩子要是真的食物中毒的话,那扎针应该是不管用的。
她犹豫再三,还是敲响了谢爱国家的大门。
随后一脸着急的谢爱国出来开了门,一看是景喜,还以为她是上门来找茬的。
谢爱国脸色不大好看,“小景,我家有点急事,你不管有什么事都改天再说中吗?”
小景知道谢爱国误会了,赶紧解释,“村长你误会了,我是路过听到你家动静大,是小孩子病了?”
谢爱国点头,一脸着急,“是,我现在准备去趟刘建昌家。”
景喜顿了下还是说道,“村长,这孩子可能是食物中毒了,扎针不管用的。”
谢爱国:“食物中毒?”
“对,你们给小孩吃了什么?“
谢爱国回答道,“家里的饭菜,然后下午出去买了个糖葫芦买了个雪糕吃,晚上啥也没吃。”
景喜一听,就觉得八九不离十。
“家里还有别人不舒服么?”
“没有,就我外孙子。”
很有可能是糖葫芦或者雪糕的问题,但她和刘燕刘春也吃了糖葫芦没事,那么应该就是雪糕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