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声道歉,“不好意思大姑娘,我并非有意提及,只是。。。我的确是在四年前的丞相府见过你一面的。”
那一面让她过目难忘,即便当时的她身着不妥,装扮不宜,可还是被她的仙姿佚貌所吸引。
都是世家子女,如何看不出今日她的搭配是有问题的,她刚从庄子养病归来,又是出身侯府。
为何花晚身为二姑娘就能知礼懂节,妆容,服饰,首饰全部相得益彰。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有人在欺她不懂。
花重锦轻笑,浑不在意她刚才所言,“时间太过久远,且当时事发突然,还请章姑娘勿怪,没有留意到章姑娘。”
当时的情况如此紧急,就像是瞬间被所有人知道一样的,别说当事人了,就连他们这些世家姑娘都被吓了一跳,花容失色呢。
花重锦不在乎的态度更是令章穗意外震惊,“不会,大姑娘是耳聪目明之人,定能走出来的。”
花重锦愣神,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也猜到自己是被陷害的吗?
她正要询问的时候,门被推开,花晚兴奋至极,就差拍手叫好了,“大姐姐,你猜我看到谁了?”
不等她细想,下一瞬立刻开口,“是摄政王,摄政王竟然也来茶楼了。”
见屋里两人一脸的疑惑,她向章穗解释,“章姑娘或许不知,我大姐姐与摄政王相识。”
章穗满脸的惊诧,怎么都想不到,一个出门清修四年的后宅小女子,竟然与朝堂之上呼风唤雨,倚势挟权的摄政王相识。
“二妹妹这还没吃酒呢,怎么就醉了?我何等身份能与摄政王相识,真是说笑。”她神色已经很不好看。
就连一边的章穗都察觉出她有隐隐的生气,可花晚依旧没有看出来,又或者是故作不知。
“大姐姐,不是你说的吗?你与摄政王交好,见到了自然要上前见礼问好的啊,你虽然外出清修四年,但对于礼仪母亲父亲一直对你都是耳提面命的。”
这是将她往不懂规矩上推了,下一瞬,花晚上前拽住她的手,她一个不注意,就被她带着出了房。
房本就紧挨着楼道,所以两人站在门口之时,刚好看到从大堂自下而上的人。
裴琰跨着四方步拾阶而来,一如之前的黑袍加身,不同的是,今日头戴一顶束发紫金冠,阳光之下,折射出黑紫的光,与身上的黑色华服相互映衬着。
身边跟着两个微微弯着腰的朝臣,看那官服样式,应当官位不低。
“姐姐,花家的颜面可不能再有损了。”
这声,直接让上了楼梯的裴琰听了个正着,听到花家的字眼,他停下脚步抬头。
正好和楼道处的花重锦四目相对,裴琰脚步停顿,微微抬眸,眼神之中仿若寒潭淬冰,深不见底,亦不可轻易靠近。
花晚瞬间怂了,扯了花重锦一把,花重锦这样突兀的来到了摄政王的一步开外。
花重锦视线落在男人胸前的锦服纹样上,便不敢移动。
因为她清晰的感觉到,男人那道冰冷审视,甚至带着些戏谑看戏的眼神,正直直的落在自己身上。
让她如芒在背,不敢轻易动弹半分。
他是权势中心,是朝中权贵,一个眼神便能轻易的要了她这条小命,别说什么她是花肃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