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失去那个人的视线。
但一想到现在因为他的极端,他的鲁莽自大,让那个人受了伤,甚至只能安上假肢,他才觉得恐慌与害怕。
越梓信真的开始后悔了,他只是
他只是想吸引那个人的视线
本以为没人会考虑他的死活,他以为那个人肯定会放弃他,毕竟自己折腾了他这么多,肯定是厌恶自己的
但越梓信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来救自己,还给自己挡了一枪。
“他怎么这么傻,我这种烂人”
越梓信无力的瘫在床上,他捂着眼睛,尽管还未成年,但是已经初有雏形,高大的身体尽管渗血也清晰可见。
他的大手捂着自己的眼睛,语气中有些哽咽,越岸也看不出来眼前的这个桀骜不驯的少年有没有流下眼泪。
伪装
在那件事情以后,越梓信时不时跑到叶栖的病房里去看他,尽管他其实伤的更加严重一点。
但是仍然舔着一张脸去看望叶栖,但是又不敢在他清醒的时候去看他,只敢在男人睡着或者是昏迷的时候去看他。
悄摸摸偷咪咪的
但并没有持续多久,也不过就一个星期左右就被叶栖逮到了踪迹。
越梓信还像过去一样趁男人睡着,悄摸摸的溜到了病房里,他轻手轻脚的坐在了他的床边,他个头高大,像是一只大狗一般坐在地上。
很小心翼翼的抱过男人的手,他的手很细长漂亮,但是因为手上有细茧,摸起来有些微微的粗糙,越梓信知道叶栖也是因为来到了越家,才这么劳苦,手上的茧也更加的密集了一些。
他很辛苦,也很疲惫。
越梓信其实都知道,他每次在别墅里面设计,做一些下三滥的小手段去坑叶栖的时候,看到的都是凌晨一两点才能回来的男人。
越梓信埋下头,在那有着淡淡药香味的手掌里埋下了脸庞,他细细的闻着,在叶栖的指缝间想要闻到那股属于他的味道。
他又忍不住想要垂泪
因为他知道现在的男人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自己,而自己过去又这么的狂妄自大,惹了那么多麻烦,都是叶栖替他解决的后患。
他低下头,弯下脊梁,像是濒死的野兽。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阵温柔的触感在他的头发上扫过。
越梓信有些懵然,他有些迷茫的抬起头,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但他却看到叶栖温柔的眼眸,男人的眼底还是一如既往的,像是搁浅着秋水的波纹,上面可以倒映着所有的东西,可以是蓝天,可以是白云。
也可以是他。
他一如既往的是温和的模样,嘴角有一丝浅淡的笑,尽管他的脸是苍白的。
但对他们仍然是那副没有脾气的样子,好像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