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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反駁，但好像已經找不到什麼理由了。

晏昀拿著匕，放在燈光下細看。

匕上有鏤空的花紋，晏昀在犄角旮旯的地方，看到了些許暗紅色的痕跡。

他將匕交給女警，「帶回去檢查。」

嚴姿完全忘記害怕，偷偷溜到林瑄禾身邊，滿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瑄禾，你怎麼突然開竅了？你好聰明誒！」

誇讚完，嚴姿忽然又想到一件悲傷的事情。

瑄禾變聰明了，以後倒數第一不就是她了嗎？！

友誼的小船到底是出現裂痕了。

法醫屍檢有異常結果，案子就不能輕易定性，晏昀說道：「重看一遍現場，不要放過任何痕跡，還有……」

晏昀看向杜麗娟。

杜麗娟呆呆地坐在沙發上，手絹落在了地上。

晏昀走過去，經過林瑄禾時，林瑄禾明顯感受到了壓迫感。

她抬起頭，鬱悶地看著，只覺得晏昀高得一眼看不到邊。

晦氣。

晏昀走到杜麗娟身邊，俯身撿起手帕，看了兩眼後，笑著說道：「剛買的？舊手帕丟去哪兒了？」

杜麗娟的手不自覺地撫摸著自己的大腿，她笑容有些許僵硬，「壞了，丟在廠子裡了。」

「哦？」晏昀漫不經心道，「看起來還能找到，那就勞煩你去取來了。」

嚴姿納悶道：「要舊的手帕做什麼呀？」

晏昀自然是不會回答的，可奇怪的是杜麗娟只是干坐著，一動不動。

她額前漸漸積了些汗，天氣明明還算涼爽。

見杜麗娟不作聲，晏昀斂起笑意，「手帕拿去擦血跡了，對嗎？杜麗娟，你究竟是什麼時候從廠子裡回來的，需要我叫人去火柴廠取證嗎？還是說，你能把你背包里的東西倒出來給我們看看？」

汗水順著杜麗娟的臉頰滑落，她抓緊單肩包，臉色慘白。

沉默良久，杜麗娟艱難開口，「這件事……你們別告訴小山行不行？你們答應我，我就……全都說。」

杜麗娟口中的張山是她的兒子。

他們辦案雖然嚴格，但也不想讓人家的親兒子看到這番慘狀，有些要求，是可以酌情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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