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慕予稀罕够了拱拱,看向他,“你从那里找到拱拱的?哪些人没有虐待它吧?”
方慕予眼神中带着热切,镜黎原本是不打算走过去的,可看到了他这般模样,本就压抑的几天的思念一瞬间无所遁形。
“它……”
“它过的很好,你看它胖的圆滚滚的,我找到它时,它正在东疾山上撒野,那里的灵兽妖兽都被他欺负个遍。”
方慕予贴了贴拱拱毛茸茸的小脑袋,“我们拱拱还有这本事呢?”
看着他和拱拱互动的模样,镜黎竟然觉得如果有一天有了孩子,他一定是个溺爱孩子的父亲。
“师尊,今天晚饭有糖包吗?”
方慕予没有看他,眼神中却是神采流动,他这闷气是消了?
这几天他不回来,方慕予竟然生出了几分不适应来,或许他已经适应了他霸道的存在。
“没有糖包,但是有汤,你要喝一点?”方慕予抬头问道。
那样子太诱惑人了,镜黎那里是想吃东西,于是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
方慕予从一开始的震惊和闪躲,变成了闭眼享受,命运对他如此不公,无论他怎么挣扎也是徒劳,倒不如享受当下,命运把他带到哪里就是哪吧~
只是,他放不下镜黎,自己若是有一天不在了,他要怎么办?
所以方慕予内心很矛盾,他既想享受当下,又不想给镜黎带去悲伤,这孩子看似冰冷不近人情,内心却与表面相反。
镜黎趴在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的腰,方慕予每每想到自己还有一年可活,哪怕眼前景象在美好,也觉得内心无比悲凉。
方慕予的手抚摸过他的脑袋,镜黎想一只大狗一样老老实实的趴在他的怀里。
银杏树叶飘落在两个人的衣衫上,堆迭在一起,不止衣物……
侯冈府内的宿危听着手下传来的消息,气得直接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那个人竟敢被判他!
难道他不怕毒发吗?宿危攥紧拳头,眼中再次泛起阴谋的光亮。
黑夜中,一只黑色鹰隼从侯冈府飞出,消失在黑夜中。
方慕予还在熟睡,镜黎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肩颈、手臂……停在了锁骨的位置。
就在这里的皮肤下,钉着诛骨钉,而这样的钉子,师尊的身体里有十几根。
镜黎自然是有办法将钉子拔出来,只是,他不敢赌,拔出钉子,意味着师尊的修为都会恢复,那他还愿意留在他身边吗?镜黎不敢赌。
可是当他在深夜里听到师尊隐忍的声音,那种极力忍耐疼痛的闷哼声,折磨的又何止是师尊。
他太爱他了,每每想到师尊的煎熬,镜黎恨不得自己替他,“算了,走就走了吧~只要他能开心~”
镜黎手中凝力,逐渐形成一团暗紫色的火焰,对着方慕予的肩胛骨手腕一转,一股强大的力量消失在方慕予的身体里,紧接着,一根玄色铁钉被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