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从听筒传出:“薄言失联了。在今晚的宴会之后。”
乔谅面不改色,“这样啊。”
沉阳:“他妈妈还问我怎么没和薄言一起回来,笑死,我疯了才和薄言一起回来。”
修长如玉的手指,漂亮诡谲的纹身。
乔谅手里漆黑的皮带顺着薄言的侧脸,将他的脸用力抬起,垂眸直视薄言灰褐色清润的眼睛。
“所以?和我有什么关系。”乔谅道。
看吧。
只要有权利,高高在上的人也会露出这样狼狈的样子。身上被绳索捆住,嘴里塞着口球。两手反绑,任人施为地被乔谅单手拿着皮带把脸抬起,保持受辱的仰视。
他两手在背后控制不住地收紧,锁链碰撞出响动。
沉阳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我以为他会在你那里呢。”沉阳笑了声,“按照我对你的理解,你还没——”
“啪——”
略有些清脆的响声。
像是皮质品被拍打在皮肤上。
伴随着的还有乔谅平静的声音:“别动。”
“……”
沉阳瞳孔一缩。
声音顷刻戛然而止,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不见。他优先把玩手表的动作也顿住。
呼吸声在空气中传导着。
“我这里没有薄言。”沉阳听到手机对面轻微的电流声,还有乔谅清冷悦耳的声音,淡到毫无情绪道,“只有一个贱骨头。”
用不带感情的声音说这种侮辱性的话语,更像一种客观性的评价。
像是阴冷空旷的空间里,只剩下乔谅的声音。
不愿意听,捂住耳朵,都具备无法忽视的强迫性。
沉阳手指蜷缩,心脏猛跳起来。
一股电流像是从手机窜到耳廓一路滚到心脏。
心口痉挛,他喉结滚了下,蹙眉道,“你——”
乔谅挑眉,轻声问薄言,“要给你的弟弟打个招呼吗?”
薄言被皮带拍得把脸侧过去,英俊、苍白如同吸血鬼般的皮肤很快浮现显眼的红色。口球的边沿带紧紧勒住他的侧脸。
听到乔谅的话,他把脸转过来。
乔谅很清楚,这对他来说是彻头彻尾的侮辱。
沉阳对薄言来说只是一个粗鲁的莽夫。
而他却要把自己最不堪的姿态,展露在自己根本看不起的人面前。
房间里一片昏暗,窗帘透出朦胧的光。
和衣衫不整、狼狈糟糕的薄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