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潮湿的地下室,昨晚上的杀手男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奄奄一息了。
他刚开始被拷问的时候,便吐了口,交代了是谁让他去杀害柳南枝的。
谁知道,对方得知后,非但没有停止拷打,反而变本加厉。
把他打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了。
段佑冥是在半夜得知幕后真凶的。
他那时候在医院病房陪着刚出手术室的柳南枝。
阿力的电话打来。
“是谁指使的?”他问阿力。
“是是是苏小姐。”阿力有些犹豫。
“苏妤,好,很好。”
段佑冥的语调很平稳,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他早就猜到了,是苏妤要报复枝枝。
不然枝枝家世清白,从来也没有招惹过谁,怎会平白无故惹来杀身之祸?
半晌,段佑冥转身走出了病房,轻轻地把门给关上了。
他压低了声音,怕吵到病房里的柳南枝。
“把苏妤绑起来,扔到地牢里,我亲自审。”
“是,段总。那这个杀手如何处置?”
阿力继续寻求段佑冥的指示。
段佑冥狠厉的说,
“好好‘招待’他,‘招待’的差不多了,就把舌头剪了,送给刀疤他们。”
“刀疤”是涉黑人体器官贩卖组织头目的外号,跟段佑冥早年间有些交情。
他这边送过去的人,他们会处理的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是。”
阿力的回答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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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园内,苏妤在挂断电话后,轻摇着手上的红酒杯。
她刚才在电话里让杀手直接了结了柳南枝。
想必现在,柳南枝已经不复存在了。
她的脸上笑意愈深。
随即举起杯,对着窗外的明月敬了一杯。
朱唇轻启,“南枝姐,算你枉死,这杯我敬你。”
“其实也不能怪你,但也只能怪你,谁让你当了我的路,占了段佑冥的心。”
她咬了咬牙,想到她这些年的陪伴,都抵不上柳南枝一个电话。
叫她怎么不恨。
她满意的将酒一口饮下,已经有了醉意的她起身,步伐有些不稳的走进了卧室
醒来却发现自己在昏暗、狭小的地牢里。
苏妤心里顿感不妙。
——这里是段佑冥的地下牢房。
她跟着段佑冥的这几年,听到、见到过太多次跟段佑冥作对的人,被带到地牢折磨、凌虐。
然后被拉出去抛尸、喂狗。
她一阵颤栗。
——段佑冥知道了。
苏妤开始后悔起自己的鲁莽,她应该想到的。
应该想到段佑冥会时刻派人保护柳南枝。
或者说跟踪着柳南枝。
又岂是她可以轻易暗杀的?
她扯出一丝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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