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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胸口上，鲜血正从弹孔里溢出，将浅色的病号服都染成一片耀眼的血红，如某种诡异的花朵盛开。

“小雨？！”

眼看着谷雨倒下，陈子鸣也是怔在原地。

“姐！”西城拼力将谷雨从地上抱起来，转身冲向自己的车子，“姐……你坚持住，我马上送你上医院……姐！你不许死……你答应过我的，姐……坚持住……”

拼力将谷雨从地上抱起来，西城转身冲向自己的车。

宁小菲见状，忙着冲过来，帮他拉开后车门。

此时，陈子鸣也从回过神来，抬起枪遥指住宁小菲。

“你们……你们不许走！”

宁小菲怔住，西城就抱着谷雨转过脸，双目含着泪瞪向陈子鸣。

“你真得要看着她死吗？！”

视线落在他怀中谷雨满是血水的身体，陈子鸣握枪的手指也颤抖起来。

远处车道上，灯光闪过，马达声已经近在耳边。

陈子鸣脸上的最后一抹犹豫也化为阴冷，冲上前来，他一把将宁小菲拉到自己面前。

“你们可以走，她不行！”

……

……

晚安

☆、最后的疯狂（21）

“陈子鸣！”眼看着陈子鸣将宁小菲拉住，西城皱眉冲过来，“你还要害死……”

笛——

一声急促的车笛声打断西城的质问，雪亮的灯光投过来，映亮几人的身影。

驾驶座上，穆天野再一次按下喇叭，刚刚远远看到这边有灯光，他原本只是催促对方让开道路以免影响他前行。

哪想到目光投过来，竟然看到几个熟悉的人影，穆天野顿时眉头急跳，用力踩下刹车。

深蓝色轿车尖叫着在路中央刹停，车子还没有停稳，穆天野已经一把推开车门，从车内跳出来。

“小菲？！”

眼看着对方将车子停住，陈子鸣立刻侧身，将宁小菲拉到自己面前，用她的身体挡住自己，一手抓着她的肩膀，一手用枪顶住她的头。

等到看清从车上跳下来的那个人影，陈子鸣立刻大笑出声。

“穆天野，你来得正是时候！”

“陈子鸣！”穆天野在距离二人不远处的地方停下，“冤有头，债有主，害你一无所有的人是我，你不要伤害她，你想要报仇我陪你，和一个女人过不去，你还算是男人吗？”

“好啊，那我就给你个男人的死法！”陈子鸣将手滑过来扼住宁小菲的咽喉，随后就抬起枪来，远远向他瞄准，“你是男人，我先杀你，然后再杀她……不，不急着杀，这么一个小美人，我当然要好好玩玩……”

阴笑着，他低下头来靠近宁小菲的后颈。

眼看着他对宁小菲轻薄，穆天野只气得暗暗咬牙，却不敢轻举妄动。

西城也是眉头紧皱，不忍直视，收回目光，看到怀中已经晕迷过去的谷雨，他忙着轻晃她的身体。

“姐，姐……你不要睡啊，姐！”

陈子鸣的目光本能地投入谷雨的方向，穆天野看到机会，箭步冲向宁小菲。

收回目光，眼看着穆天野冲过来，陈子鸣抬起枪向他瞄准。

“不要！”

宁小菲尖叫一声，猛地抬起肩膀，顶向陈子鸣握枪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