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岳没说话,只是走到一排投降之后被控制住,跪在地上的地主奴仆,从左到右,依次询问‘他该死吗?’
没人搭话。
摆手。
噗嗤……
脑袋掉下去……
一具又一具尸体栽倒。
直到——
“上回,李财主要扒屋,他帮忙劝说住了……”一位耆老控制着恐惧,开口说了一句。
放过了第一个。
就有第二个。
反正,真正作恶多端的,不管如何哀求,始终却没人愿意搭话。
柳文岳还忙里偷闲,提着毛笔,蘸着血,在墙上留下一诗……
该杀都杀完了。
柳文岳又让人抬过来一个箱子,火把丢进去,无数纸张冒起猛烈的火焰,迅化为灰烬——
“从现在开始,之前与他家有关的所有债务,一笔勾销!”
“另外,里面有不少的粮食、你们组织人手分配一下。”
“包括田地什么的,也都分一分。”
“另外,家具之类的,该拿就拿,另外,我看咱们村里也有不少人都是茅草屋,把墙、屋、大门都拆了,起几间新房也是好的。”
“记住,分配的时候要公平一点,我盯着你们呢,千万不要做一些让我不开心的事情。”
说完。
柳文岳带人离开。
众人面面相觑。
看着来时空空如也,走时依旧空空如也的双手……
只有欠条灰烬还冒着火星。
几具尸体倒地。
还有墙上的那诗——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稍微有点文化的人低声念叨着……
根本不用翻译。
几句大白话一样的诗句,大家都听得懂。
众人心中五味杂陈。
片刻,村正敲开一户户房门,喊起一家家人,耆老主持着分配工作……
当天色大亮的时候。
一切就结束了。
地主家宅原址变的空荡荡,似乎不存在一样。
只有半面写着暗红色诗句的墙,坚强的矗立原地。
另外,村里有些人家‘大兴土木’,不少的木材,砖石,与他们自家原本的材料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颇有一种‘一鲸落,万物生’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