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闻言就笑道:“朱兄,我和张鸿还有徐文璧一众兄弟们统兵的本事不差你知道的,咱们就算来了北地,遇上敌军了还不是照样打仗,此次击退辛爱黄台吉,我就是正常统兵与辛爱黄台吉正面厮杀将其逼退罢了,只要京营其他领兵官将也跟咱们兄弟几个一样潜心操练兵马,那也不会差到哪去的。”
听闻张恒所言,朱载坖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并轻叹道:“若是要把京营的兵将给尽数振作起来,真的难啊。”
正当朱载坖感叹时,他们三人已经来到了驸马府的正堂之中,随后朱载坖和汤辅德以及张恒三人就在正堂中的八仙桌旁坐下,这时,张恒才对朱载坖说道:“我看朱兄满面愁容,难不成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朱载坖闻言便立马苦着脸说道:“唉,我确实有烦心事,最近父皇的万寿节就要到了,我寿礼已经备好,也向父皇上了请求入宫朝贺的奏疏,可父皇迟迟没有回复,我也不敢轻易去找徐阁老商量,怕父皇以为我拉拢中枢重臣,可我若是呆在原地死等,又怕我四弟载圳在父皇面前说我什么,你们说,我该如何是好?”
见朱载坖如此发愁,张恒就说道:“我记得徐阁老是支持你的,既然如此,朱兄你就不必如此忧愁了,徐阁老等一众支持你的官员自然也看到了万寿节之事,你只需静待些时日,我想徐阁老他们自然会想办法让皇上平等对待你和景王的。”
张恒此话说完,紧接着汤辅德也说道:“张恒说得极是,公主她时常入宫拜会诸位贵妃,据她所得的消息,虽然卢靖妃总是找机会在皇上面前说她儿子景王的好话,但皇上似乎只是听听,暂时并未有任何重视景王的意思。”
听了张恒和汤辅德二人所言,朱载坖脸上的愁云消散了不少,这时,朱载坖也说道:“听你们这么分说,我觉得自己境遇好像还可以,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不少了,我这几日为父皇万寿节之事担心得连觉都睡不好,现在我可以安心一些时日了,我就等着看徐阁老他们如何动作吧。”
解了当下忧愁的朱载坖随后就愉快地回王府了,张恒看着远去的裕王车驾,就对汤辅德说道:“朱兄身处太子人选的风波之中着实不易啊,这每日担惊受怕地免不了要消耗心神,我得想个法子帮朱兄长久排解这种消耗心神的烦心事。”
一旁的汤辅德听张恒这么说,便问道:“排解消耗心神之事很难,莫非你要送些人参给朱兄补补?”
张恒闻言随即摇头说道:“送人参是补不了心中的心结的,我啊,得另辟蹊径才行,我这几日就想个法子,待到准备充足后我再找朱兄,看看我的法子管不管用。”
汤辅德闻言便说道:“看你信心十足的样子,想必你是有腹案了,等到法子想好了记得叫上我啊,我得看看你想的是什么妙招。”
在朱载坖与张恒和汤辅德三人商量了万寿节之事以后,朱载坖果然不再焦虑,反而云淡风轻地静待嘉靖皇帝朱厚熜回复,果然到在七月初十这日,礼部上了封奏疏到朱厚熜面前,并在奏疏中提请让裕王和景王携带贺礼前去仁寿宫为嘉靖皇帝祝寿。
朱厚熜见礼部都公开上这奏疏了,他也不好再回避,只好回复礼部,准许裕王和景王二王于八月的万寿节当日到仁寿宫中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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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这个消息,朱载坖终于松了口气,就在这时,汤辅德却派人来送了个请帖,邀请他两日后的中午来驸马府中吃个便饭。
汤辅德相邀,朱载坖当然得去,于是两日后当朱载坖来到驸马府中时,张恒果然也在,朱载坖见状就笑道:“我就知道张恒找我有事,难不成,张恒你是缺了啥兵器想让我帮你筹措吗?”
这时的张恒闻言只是摇摇头,并说道:“我来啊,是想让朱兄看样东西。”随后只见张恒手一招,旁边的驸马府家丁就搬来一张木桌,随后一旁的家丁又捧上一个长条木盒,张恒随即打开木盒从中拿出了一幅画。
朱载坖见状不由惊奇地对张恒说道:“你还擅长看字画?没听你说过啊。”
张恒闻言并未回答,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并将手中那幅画缓缓展开在了木桌上。
随后,朱载坖和汤辅德就发现,张恒所拿的幅画竟是一幅舆图,他俩见状急忙凑近了看,随后朱载坖就说道:“看样子,这是一幅南洋舆图?”
张恒见状便笑着点头道:“正是,此幅南洋舆图是我此前找鼎海商行的张琏掌柜要的,当时只是想留着自己看看,现在我见朱兄时常为太子人选之事烦恼不已,我觉得长此以往太耗心神,就想把此图拿出与朱兄一同参详,或许能缓一缓朱兄心中所忧。”
正是:风水流转颇顺意消愁解忧见南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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